武梦花:“所以,祝还真,你别想学会这些尽损正道修为的东西。”
听了,祝还真顿顿,说:“可是,武梦花,你忘了吗,我此生都习不了正道的东西了。而你本可以的,你却堕魔了。”
此话一出,武梦花心一缩,人沉默了。
忽然,扶危的声音传来:“那如果是我呢?你会将控尸术的方法告诉我,让我染指,让我毁了苏客与梅见悔的计划,让我女儿走得安息吗?”
武梦花和祝还真同时看过去,见扶危靠近,又听见武梦花说:“如果扶危长老不怕此举会废掉这几十年来的正道修为,舍得牺牲的话,武梦花自然乐意告知。”
毕竟这控尸术可不一般,一旦学会了,成功了,那灵力自然是不纯。
这样一来,就算瞒得厉害,骗过大部分人,也骗不过高道行之人。要真那样的话,闲言乱语满天飞都是轻的。
好在扶危说:“我不怕!”
武梦花一听,便说:“扶危长老可不要后悔。”
扶危果断地说:“我不后悔。”
武梦花:“也不要拉我和祝还真下水。”
扶危:“永远都不会拉你们二人下水。”
武梦花这才说:“好,这可是扶危长老您自己口头说的,出了任何事,都和我与祝还真不相干。”
扶危:“绝不相干!”
为此,武梦花让扶危时刻观察苏客与梅见悔的一举一动,并且细心地说:“这个时候,控尸术还算在开始阶段,且扶危长老知道的,控尸术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终止。但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苏客他们控尸术失败了。一旦失败,所有的灵魂和献祭品,以及入土的死者都不会被苏客操控,那么我们只需要从苏客手上抢走坛子,超度扶文景即可。
“可若是第二种情况,苏客控尸术成功了。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必须在他要控尸成功一刻,抢先控尸成功。”
第二种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不说控尸术会不会抢先成功,单说控尸术成功这一点,不管是谁做都一定会惊动到所有宗门去。
到时,成功控尸的那个人肯定会被所有宗门讨伐,生死难说。
但就算如此,扶危也会说:“我不在乎。”
她不在乎,并不代表武梦花和祝还真不在乎:“但愿扶危长老是真不在乎了。”
扶危:“……”
这时,武梦花又看向苏客和梅见悔一眼,见那副黑棺材欲动,便再次对扶危说:“控尸最开始是需要一个死者的尸体,以及一个灵魂作为引子,又以生人血为媒介,才能让其他从土中出来的死者聚集在这,为控尸术者所用。
“扶危长老您注意看,坛子摇摇晃晃,欲出之势,那副黑棺材也是如此,便是到了控尸术中期。
“后期,坛中魂魄碎成千万,相当于我们使用的信号烟,从而最先靠近那死者会破棺而出,到时又用收集好的生人血当墨点一颗于眉间。即后死者纷至沓来,集聚于此,这一趟下来,便算是控尸成功。
“现在,武梦花要告知您如何抢控尸了。”
说实话,提到这个时,武梦花是犹豫不定的,但他还是说给扶危了。
因为武梦花相信扶危不会拉他们下水,也不会害他们的,后期所有的骂名与讨伐,都不会关他们什么事。
所以,武梦花才说:“控尸术的口诀是……对不起,扶危长老,我也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不知为何,在说完的那一瞬间,武梦花的右眼瞬间猛跳,然后看了祝还真一眼。
两人对视那瞬间,似乎都在担心什么,祝还真先开口说:“我右眼不太舒服。”
武梦花:“我也是。”
说完,二人是真要走了,也真的走了。
本想也让罗敬文走,可罗敬文身为扶级宗宗主,若在此时此刻走,最为不妥,所以最终只有他们二人离开。
可刚走到一半,苏客却突然大声说,大声对梅见悔说:“快,快撬开那副棺材,我要死尸,我要死尸!”
苏客刚说完,梅见悔立即慌乱撬开,却意外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死尸!
看来,这控尸术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祝敢诚!武横纵!”苏客的话在背后响起,他十分怒气地问,“是不是你们二人动了手脚?!!!”
听闻,两人转过身来,看到苏客那张气得通红的脸,武梦花承认了,说:“是啊。在你万剑捅死我好友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做好这一切的准备了。苏客,在控尸术结束前,你都别想在这方圆百里找到一躯死尸。”
听了,苏客大怒特怒,实在是怒得不行,但很快又静了下来,也笑说:“武横纵,我今夜就告诉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年轻人并没有做到万事俱备!”
苏客大声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留了一手吗?你以为我什么防范都没有吗?那你就错了,永远地错了,大错特错了!”
话音刚落,突地,祝还真紧皱眉头,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心脏。
武梦花见状,立即去搀扶祝还真,并且问:“你……”
祝还真一手反撑武梦花,并且告诉他:“大意了。梅留香……梅留香……梅留香……”
祝还真好想说出,可他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绞痛,让他怎样都说不出,也无法说出。
这种痛,痛到让祝还真无力!让祝还真窒息!让祝还真死去!
为此,武梦花看向梅留香,梅留香整个人便怕得后退,退到李嵩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