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祝还真只好红着眼看向发疯的陈莫醋,一语道出:“陈莫醋,我终于知道武梦花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此话一出,陈莫醋仿佛被雷劈到了一般,又如同自己那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当场揭穿一样,整个人瞬间就石化在原地,心绪也瞬间千变万化。
满脑子都在想,武梦花肯定将自己是师尊私生子这件事说给祝还真了!他肯定说了!肯定说了!肯定!
就连祝还真也知道了,那么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李正义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不远了!
不远了!不远了!不远了!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他不允许更多人知道自己是李正义私生子这件事,他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啊!
不能啊!不允许啊!不可以啊!
心急之下,陈莫醋突然变得冷血,恐怖到再次握紧那把剑,想要直接万剑捅死祝还真。
他一想,还真就这么做了。
可谁知,他的手还未碰到剑柄,剑柄上却早已有另一个人的手。
恨意浓,还真血染不知坟2
是苏客。
苏客来了!
苏客竟然来了!苏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不应该啊!他不是在忙着……
苏客:“我不是在忙着娶梅留香吗?是吧?祝敢诚。”
是啊,他不是在忙着娶梅留香吗?就是因为这样,罗敬文才当着陈莫醋的面撒谎说是去解决变异鬼,而不是明说去救梅留香啊。
所以,一瞬间反应过来的陈莫醋突地站起,奈何人已极端到身子僵硬,只得弓着质问祝还真:“又骗我是吗?你们三个人又骗了我一次!”
祝还真没说话,手却被剑化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剑被拔出去了,剑终于被拔出去了。
终于啊,终于。
终于不用那么痛了啊。
可是,下一秒,剑又狠狠捅来,狠狠地捅来。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还要重,还要深,还要痛!
泪水淹没一切,怎么都看不清了,只隐隐约约见陈莫醋发了疯似地在一边说:“你们骗我!你们又骗我!你们还骗我!啊啊啊——!!!”
突地,一道不可思议的话从陈莫醋口中飞出:“苏客,替我杀了他,替我杀了他,替我杀了他!!!我要他死!我要祝……我要祝敢诚死!!”
“啊啊啊啊啊——————!!!!!!”
陈莫醋失心疯了,眼眶红得滴血,却在这么恨、这么厌恶、这么失心疯中落下一滴泪来。
真是难得啊,太难得了。
苏客说的话也一样太难得了:“要我替你杀了他,陈莫醋,你这么懦弱的吗?懦弱到连杀自己自打心里痛恨万分的人都不敢,都还要找人你替解恨。”
不管苏客如何说陈莫醋,说他懦弱也好,说他没勇气也罢,还是说他什么难听的话,他都不在乎,他也不能在乎。
陈莫醋只要:“我只要祝敢诚死啊!那么是谁杀的还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他死了……死了就好了啊,死了我活着就没那么累了,没那么累了。”
此番话入耳,祝还真的泪水夺眶而出,怎么都止不住,全身也在痛得颤抖。
他好想逃开,好想挣脱,好想起来啊。
可为什么无法逃开,无法挣脱,无法起来呢?就连身上仅有的护体灵力也犹如被老天瞬间收走的天赋一样,一下子变得无比平庸。
半晌,头顶上传来一道冰冷的话语:“祝敢诚,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非要与我作对呢!”
话毕,剑也落下,深深捅进祝还真体内。
祝还真唯一能做的,就是抬起颤抖的血淋淋的手抓住剑身,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不让他们再拔出去,再有一剑一剑一次一次捅他的机会。
“你给过我机会吗?”祝还真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痛得连话都带颤抖哭声,“苏客,你给过我机会吗?”
一开始,他们的恩怨就结下了。
因为限制术是苏客下的,隐藏术也是他下的,就连阵中阵也是他布的。
目的就在于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女儿悄无声息地葬在一棵花树下,用隐藏术和限制术不过是遮掩自己的罪行。却不知在某一天夜里,有人莫名其妙走着走着就破了自己的限制术,毁了自己的隐藏术,让人知道了他的秘密!
所以他就启动了阵中阵,要让他们永远像扶文景一样备受折磨,或者是变成一种为了逃出来而不惜杀人的人!
第二次,祝还真和武梦花创下的定位旗被苏客从中作梗,将其变成了定命旗,用来永久维持真假难辨替身术的真实性,给大家营造出一种扶文景一直活得好好的假象。
要不是扶文景意识太强,影响了替身,替身也不会将定命旗拿出来,还说了假的人,假的活人那些话。
这件事,苏客肯定有所察觉,于是急忙让扶文景替身跳城墙死了,让大家都知道扶文景死了!
这样一来,就算后来爆出扶文景死了,大家都会说扶文景当然死了啊,我亲眼所见的,但不是苏客强迫死的,而是自愿跳城墙死的!
与此同时,苏客用扶文景跳城墙死去之事来警告他们,要是再插手,那么死得凄惨、血流不止的人就是他们。
第三次,苏客和梅留香有勾结,是苏客要用李氏父母成为捅人的刀子,要他们身败名裂,成为上不了台面的狂徒,而并非梅留香本人意愿。
第四次,也就是这一次,苏客和陈莫醋联手,他一边让梅见悔将梅留香嫁给自己,一边让陈莫醋带路引他们到扶文景的坟前,从而成功将他们二人拆开一一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