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才传来武梦花的声音:“祝还真,你在哪?”
祝还真顿顿,然后大声回答:“我在这。我来找你了。”
说完,他顺着声音走过去,见武梦花已经将嫁衣落给捆绑带在身边,这也才导致嫁衣落精神失常到发疯发狂发癫。
祝还真走近,问:“武梦花,你这是何意?”
武梦花解释着:“方才我在宅邸一个房间内看见了阵中阵的启阵之法,又想起了她,这就绑来见你了。”
祝还真听了,打量了嫁衣落一番,才说:“不像是个修过符咒术的人。但这宅邸内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这能力了。”
说完,祝还真又细想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嫁衣落,说着:“阵中阵明显是道天城的符咒术,可道天宗是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故。三十年后除了上过摇仙宗当长老的扶危之外,再也没有谁传授过道天城符咒术。这嫁衣落看来不过年芳十七、八岁,倘若是个修道天城符咒术的,那我不可能没见过她,可这却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说着,祝还真有点疑惑,便打算问问嫁衣落。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好问,只得让武梦花松了红线,才问:“嫁衣落姑娘,你的符咒术是谁教你的?”
反正不可能会是扶危,因为祝还真没在摇仙宗见过她。
那会是谁呢?
三十年前道天宗事故里,不是说只有扶危一个人活了下来吗?难道这是假话,扶危撒谎了?还是什么呢?
二人不解,嫁衣落也只是顿顿,摇头,疲倦地说:“没人教我,我自己学的。”
听了,他们二人沉默。
半响,祝还真才说:“那你挺厉害,在符咒术这方面挺有天赋。”
嫁衣落听了,又说:“所以人人都提防我,提防到我死也不放过我。”
祝还真:“……”
武梦花:“……”
“还有,我得纠正你。”这句话,嫁衣落是看着祝还真说的,“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听了,祝还真微微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一生见过他的人太多了,记住他的人也不少,可他见过的记住的却不多。
“还有你。”这时,嫁衣落看向武梦花,说,“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武梦花皱起眉头,问她:“这是何意?”
嫁衣落:“十年前,道天城地下室凶鬼一案,你们来过,我见过。
“不用你们说,关乎地下室凶鬼的来历,我也是知道的。这一场悲剧的开端,是三十年前道天宗一位擅自修改符咒术的弟子导致的。他在冥冥之中让温鬼变异变凶变强大变血腥,才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凶鬼。奈何那位弟子实力太弱,无法操控凶鬼为己所用,才让凶鬼于一天内杀了道天宗所有人,酿成了大祸,于一时间让道天宗灭了。
“此事之后,一开始变异的凶鬼肯定是不适应的,但又怕修道人士前来抓之杀之,便挖了很多地下室藏起来。一藏就是二十年,人们才叫它地下室凶鬼。
“二十年后,也就是十年前,你们二人来了。一人杀了它,一人封印了它,最终二人合力将其灰飞烟灭,让它再无卷土重来的可能。
“解决完后,你们二人潇洒离开,而我就站在你们身后,一直看着你们。当时,我好羡慕你们能这么潇洒自如地离开,而我就只能站在道天城城门那送你们走,我却不能走。”
说到这,嫁衣落苦笑一声,顿顿,又说:“又三年,你们好像十八岁了,我站在院子内,终于再一次听闻了你们的事——”
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嫁衣落的话:“这件事不关乎于你,倒不必说了。”
嫁衣落听了,看向武梦花,笑问:“死了七年的祝还真突然回来了,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听了,武梦花也一笑,毫不在意地说:“若是换作他人知晓了这件事,我是十分害怕的。可知道的人是你,也只是你一个人,那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嫁衣落问:“为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人就连一点点让你畏惧之心和能力都没有?”
武梦花认真回答:“是的。”
嫁衣落低落了,说:“我知道你八岁就在修道界出名,被称为修道奇才,但请你不要这么轻视我。”
武梦花又一笑,问她:“你认为我是在轻视你?”
嫁衣落:“是。”
武梦花:“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倘若我真轻视你,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听了,嫁衣落不知所以然。
武梦花:“你要清楚永远被困在阵中阵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你若是有能力出去,你早出去了,也不至于一直在这里靠撕人发泄情绪。如此一来,就算你知道了这世间所有人的秘密又如何,你又能给别人带去什么威胁?所以我不是轻视你,而是这本就是事实。”
嫁衣落听了,眼眶微微红了些。
祝还真解释说:“嫁衣落姑娘,武梦花带你来这的原因,其实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事的。他是想确认一下,阵中阵的阵关键是不是在你身上而已。”
嫁衣落听了,问祝还真:“如果不在我身上,你们要去哪找阵关键?如果阵关键在我身上,你们又会如何对我?”
祝还真:“……”
武梦花:“……”
这个问题让二人沉默了。
嫁衣落:“我想,你们……”
这件事来得突然,来得让人无从准备,嫁衣落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被自天而降的红布绫缠上,然后整个人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升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