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后,祝还真和武梦花二人也纷纷赶去,见到房内之景后,又只敢停步于门槛之外,静静地望着嫁衣落对着一稻草人疯狂撕扯。
见状,祝还真小声对武梦花说:“嫁衣落看见的难道是某一个人,某个她十分憎恨,憎恨到每时每刻都想要将其撕扯撕烂的人?”
武梦花还来不及言语,房间内四角就显出似院内那七八人样子之人。
他们被悬挂在四角房梁之下,一旦嫁衣落扯烂了稻草人的一只手,他们的手也同步被扯烂,紧接着就是另一只手,再到腿,再到另一条腿!
这一过程中,房间内你喊你的,我叫我的。简直是乱哄哄的,聒噪之际。
“啊啊啊啊啊————!!!!”
所见所闻都令祝还真和武梦花皱起眉头来,正在行动的嫁衣落却笑得更大声了,更疯魔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房间内的稻草人终于被撕烂了,手脚各处于它方,整个房间变得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但更不堪入目的,是嫁衣落接下来的动作!
她一个女子家,用最软最小的手,捧住了那稻草人的人头,想必是怕那稻草人趁机逃跑似的又死死按着。
“啊啊啊啊啊————!!!!”
“…………”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
房间内,五人尖叫。其中四人痛喊,一人爽叫。还有站在门槛外的二人无法言语。
因为他们二人一致认为嫁衣落的精神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她生前肯定是受过什么不可想象的刺激事,或者是过着什么不可猜测的压抑生活。
这才让她死后,心怀最恨的恨意被困在这,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地发疯发狂发泄,以为这样就能解恨,就能释怀,就能放下,就能……就能……
不,她不能。
就是因为她不能,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毫不犹豫的、粗鲁的血腥着,就这样硬生生地揪下那稻草人的人头。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五声响。
那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突然,又“哐当”一声响。
这次再也不是人头落地的响声了——是祝还真。
祝还真目睹嫁衣落揪下人头至人头落地这一系列的全过程,他脑海中竟突然闪过七年前,他站在宗门高台上,底下是看不清的人,他们隔着无数人的尸首与血海相望的画面。
或许是人太多了,又或许是祝还真站得太高,他们却又站得那么低。导致即使他们熙熙攘攘,说得面上通红,祝还真却一个字都没听清。
这是他不曾在梦里反复出现过,却在人保持清醒时首次闪现于脑海中的事实——师尊沈作君的人头从他手上滑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滚下去,滚到师妹沈恨师跟前。
阵中阵,一剑封喉有何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