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她腿上明明无疾,却走得缓慢,走得费劲,一点都不正常。
“你们要不要也体验一下?”此话刚出,天降红布凌,欲将祝还真和武梦花缠上,“很好玩的!”
那女子疯了,人心冷如铁,又视人命如草芥,但凡是每一个进来之人,她都要让来者经历这么一番。
要不然,她心中实在是不爽。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今夜来的这两人竟然都不是什么善茬。想要如愿,怕是太难了。
这不,红布凌不仅没缠上他们二人,四周还突然多了些死人钱,以及那股未曾见过的凶悍的势不可当的灵力。
不好!
那女子心一想,人立即逃开。
殊不知就是这一逃,才刚稳自身,身后就莫名站有一人,自带寒风与阴气,以及那股势不可当又极为好认的独一无二的压迫感。
等她反应过来时,肩上那只手早已是轻轻一放,甚至只是隔空一放,就已经让她无法再次挣扎。
如此一来,想逃,难逃,也再不可逃了。
随后,祝还真一笑,语气倒是温柔,态度也好,问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姑娘是专门来的吗?是受人所托,还是自行要来呢?”
倘若是受人所托,身不由己,倒是可放过一马。可若是自行要来,弄出这么一番“佳景”,他祝还真可就不放过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实际上现如今也不谈放不放过了。毕竟那女子沉默不语,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为此,祝还真又问一句:“姑娘是专门来的吗?是受人所托,还是自行要来呢?”
她还是没回答。
既如此,她身后立即传来一道冰冷的呵笑声,那女子也立即痛得叫出声来。
祝还真见了,心想她又实在弱得很,这么点灵力都扛不住,便心软下来,收了手,说:“算了。”
话一说,手一收,那女子便趁机逃开。
奈何运气太背,她只是从祝还真这逃到了武梦花那罢了,且武梦花待人待物远不如祝还真,人也不如祝还真心软。
只要逮住了人,虽不说是严刑逼供,但落入他手之人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落到武梦花手中的女子被红线缠住四肢。
才要问话呢,那女子却不知为何被什么刺激到了。人立即就嘶吼起来,像个疯了的,再也不成人样的人。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不要绑我!不要绑我!不要绑我!”说着说着,声音都沙哑了,眼泪如豆大般落下,一下子就哭红了眼,“不要绑我!不要束缚我!不要逼迫我!”
祝还真:“……”
武梦花:“……”
那女子不管何天何地,何人何事,反正只顾着要了命的挣扎与被恐惧包裹挟持的哭泣,一直不停歇地喊着:“不要绑我!不要束缚我!不要逼迫我!要真绑我,要真束缚我,要真逼迫我,我会死的,我会选择去死的,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那让我死吧,让我死了吧!”
此幕入眼,祝还真和武梦花都觉得她可怜极了,一下子就收了红线,还她自由。
折腾了这么一宿,那女子身心皆疲惫不堪,再也斗不过,也不愿意斗了。
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傻愣愣的,麻木到没有一点精气神。
半响,祝还真蹲下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听了,那女子终于抬起自己的眼眸子望向祝还真。
她先是愣愣地盯着,后眼眸左右来回,试图想要将祝还真永远刻在脑海中。
盯了半刻,她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一开口就问我的罪行,而是关心我?”
听了,祝还真也愣住半分,一时回答不上来。
久久的,他才说:“每个人都不一样,对人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那女子听了,又低下头去,沉默了三分,才回答了祝还真的问题:“我叫嫁衣落。”
不容刻缓的,祝还真立即问她:“好的,谢谢嫁衣落姑娘的回答。现在,我要问你第二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可能会有点伤人,但我是必须得问的。”
此话从头顶上方传来,让嫁衣落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说:“看在你关心过我的份上,你问吧。”
祝还真顿顿,思考再三,才问:“嫁衣落姑娘,你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才用这种杀人的方式来释放心中的种种情绪,是吗?”
嫁衣落听了,眼眸子是全红了,只得将头压得更低,低得快要跪地了。
她承认了,承认得如此之沉重:“是。“”
祝还真沉默,试图让她缓缓。等缓得差不多了,他又问:“为什么呢?方便告知于我们吗?”
此话一问后,得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很久很久,嫁衣落最终只吐出这么一番话来:“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志向——在我的世界里、认知里、扭曲的价值观上,我固执地认为那些喜欢束缚别人的人,就也该被这样束缚着——毕竟固执封建的大人们就应该也被束缚着——大家都被公平的不公平地束缚着,我心里才痛快。”
听了,二人沉默。
突地,房间内的门莫名其妙地开了,里面黑得见不到其他人,却又瞬间红得让人匪夷所思。
更奇怪的是,情绪才刚安抚下来的嫁衣落又瞬间发疯,整个人变得凶狠起来,猛地朝房间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