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败俗脖子上,一条锋利似刀的红线碰着,往前倾一点,会人头落地。往后一点,“从师”正抵在后颈处,一不小心也会被一剑封喉。
这时,祝还真的话又压下来:“而你,恰好小视了。”
听了,败俗的脸变得煞白,简直不敢动。
都如此了,可再仔细想想,败俗觉得这一切都不可能,实在是不可能:“怎么可能???武梦花不是将你的后路都断了吗?”
筋脉断了,就打不了架了。内丹粉碎了,就用不了灵力了,修为就更别提了,不是吗?
那祝还真为什么光这样站着就轻轻松松将人给压制住了,动弹不得了,还让人在生死间徘徊了呢。
其实对于此,祝还真也有点遗憾的吧,可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说:“路断了,就再开一条,不就又有路走了吗?”
话毕,只见势不可挡的灵力与死人钱交错又融迭在败俗眼前,她才亲眼得见周围的万物因这股突如期来的、凶猛的、强悍的灵力和死人钱瞬间变得无比骚动。
该摇曳的都摇曳,该按耐不住的全按耐不住,该畏惧后退的就没有一个待在原地。
更了不得的是,这招式诡异、阴森、罕见。
不,不对,不是罕见,是从未见过。
可是!现在!见到了!
这其中还显一人的轮廓来,从模糊到清晰,是说不上来的神秘,更是无法言述的虚无缥缈。
祝还真!?!那人是祝还真!?!
那人真是祝还真,却又不似祝还真,反正挺陌生的一人。
或许只是没看习惯吧,又或许是祝还真藏得太好了,至今没人发现。
可见祝还真挺厉害的,一如既往的厉害。
整个人光静静地站在那,不怒不喜,却杀气四溢,修长的手指间,还缠着有红线垂下来,任由风吹舞动。
说实话,这样的祝还真对所有人来说皆是头一回见,自然真够让人陌生了。可都如此了,他接下来的举措,却更令人对他陌生。
这不,祝还真右手两指间夹着一张写好了的死人钱符咒,符咒上有清晰可见的四个字——挫骨扬灰。
它的作用是什么,其实并不难猜,所以祝还真提醒败俗:“败俗,你既然将自己的路走死了,那要不要我这个好心人给你开一条新路?”
归去来,前尘应念不应念
见败俗不说话,祝还真就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败俗,你真的非要把自己的路走死吗?嗯?”
说的同时,祝还真的手一刻不容缓落下,好在关键时刻终于等来了他最想听的话:“我说!我说!!祝还真,我说!”
祝还真一个浅笑间,手上的死人钱也在一瞬间烧个干净,败俗就脱离了危险。
之后,他们俩坐在那,说起了沈恨师这七年来的遭遇。
“所有人都知道,摇仙宗沈恨师一心求道,想要站在修道巅峰,将摇仙宗发扬光大。所以她仰慕能年少就站在修道巅峰的人,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她是仰慕你祝还真和扶级宗武梦花二人。可是,沈恨师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无比仰慕的师哥你会当着她的面,亲自揪下了自己父亲沈作君的人头。”
这件事对沈恨师来说打击太大了,真的太大了,以至于当场就哭得死去活来,一直在说:“师哥,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之后,祝还真被武梦花擒住,等沈恨师赶来时,只见武梦花将祝还真三招废掉一切,还将祝还真给挫骨扬灰了。
沈恨师仰慕的师哥没了,她今生最恨的杀父仇人被挫骨扬灰了,按理说大仇得报,沈恨师应当是大快人心才是。
可是,沈恨师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是当她看见“诚敢”落在地上时,她就知道,修道界几千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祝还真就此陨落了,成为过去式了。
但比起这,沈恨师更恨自己。
恨明知祝还真是杀父仇人,又不忍心见他从云端处猛跌摔得粉碎的下场。更恨自己明知祝还真早被挫骨扬灰的事实,却总想捡起祝还真的剑四处寻他。
与此同时,她也害怕,害怕自己真寻不到师哥,更害怕自己真寻到了师哥。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红着眼,屏住呼吸地弯下腰,要捡走师哥的“诚敢”。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自己要碰到“诚敢”时,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先将“诚敢”给捡走了。
不用想,那人是武梦花,记得他还跟沈恨师说了一句话:“……”
听了,沈恨师哭了,身子怎样都直不起来,似个病美人般,只得看向武梦花持“诚敢”离去的身影。
即使这样,沈恨师不仅没放弃寻找祝还真,反而是寻得更频繁了,寻的地方也越来越偏。
遭遇不幸,是在来叹思山之后的事情。
当时,她带着自己的“从师”前来,就听闻当地有一个叫败俗的嫁衣女郎很凶,闹了不少人命。
沈恨师就想着,竟然来了,就帮当地人一把吧。
奈何败俗不是一般的女鬼,极难对付,沈恨师还险些被反杀在这间破庙内。
最终,沈恨师用全部的修为弄出个七年咒,将败俗给打败了。
为了防止败俗重见天日,沈恨师将自己的“从师”刺在了败俗的背后,还专心打造了一个神像来藏败俗。
弄完这一切,沈恨师几乎没有修为了,身体也受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人还差了一点,所以她遭遇不幸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在弄完败俗后的同一天夜里,这间破庙来了一个人,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