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祝还真现在真就只有祝还真一个人了。
好在这种场合,祝还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习惯了,也不见得面上有多难过。
所以在之后的好几天里,祝还真又回到了这七年里无人问津、无人知晓、无人在意的生活状态,总是一个人独行独闯,孤独地住在另一间小破庙内。
白天就出去摸索地势,晚上就画叹思山的地形图。
没几天功夫,祝还真便大概了解了叹思山。
按照计划,祝还真原本今晚打算出去当人质引沈恨师出来的,奈何他还没出去呢,就在这间破庙内发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来。
神像出血了。
底座下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得像个淡季的水瀑布。
最终,一股红色邪气打碎了神像,入眼的是一位穿红色嫁衣的姑娘,带着盖头直跪坐在神台上。
“师妹?”
祝还真站在那嫁衣姑娘面前,心慌了,人抖了,抬起手来,碰到了盖头,却迟迟不敢掀开看一眼,只得嘴里一遍一遍地喊:“师妹……”
“我对不起你啊,师妹。”祝还真整个人都颤抖了,“师哥对不起你啊。”
祝还真喊得勤,那人却从不曾回答他一字一句。
最终,祝还真勇敢起来,在一瞬间掀开了盖头,之后祝还真整个人都瘫坐在那,动也动不得了,泪如雨下。
祝还真哭了,哭得悲伤欲绝、响天响地,他自打心里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师妹的人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变故,所以他哭。
可上面的人为何也跟着哭呢?
她又不是真正的沈恨师,祝还真也不是在哭她,她有什么好哭的?
“我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听见了,祝还真抬头,见那嫁衣女郎哭出了血泪。
她艰难地张开嘴,说出这么些话来:“救我。我知道你哭谁,只要救了我,我就告诉你背后那把剑的主人都遭遇了什么。真的,关于她,我都知道。”
她生怕眼前人犹豫,或者是提防,直接说出了更致命的话来:“她为了找你,祝还真,她为了找你,你师妹为了找你,在你被挫骨扬灰后的这七年里,她都遭遇了什么,祝还真,你就不好奇吗?”
他好奇,他太好奇了!他对关于沈恨师的一切都充满了求知欲!
所以祝还真站了上来,来到嫁衣女郎身后,又一瞬间被石化在原地,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那是……
祝还真一开始不敢置信,只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可当他走近了,掏心去看了,才发现剑上二字让空气都早早凝住了,祝还真差点窒息而死。
——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