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听完之后,封小珍立马就有一些着急了,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忱,“裴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怪不得你心上人会生气了,这谁听了不生气呀?!”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
顾忱被念叨得有些头疼,但还是一再强调裴远不是他的心上人,“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裴公子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
封小珍觉得不对立马反驳,哪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生气而觉得烦的?
不管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最起码那个人是眼前这位公子在乎的人吧。
“裴公子若是真的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因为他而牵动心绪呢?”
封小珍抱着手臂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说得都有些渴了,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已经说了顾城整整一个时辰了。
这一个时辰里顾忱就听着她从大事小事开始分析,为什么裴远要生气,但顾忱依旧不能理解自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他就生气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坐下来喝杯茶吧,就当我请的。”顾忱见封小珍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从一旁拿出了一个杯子送到她面前,“你别渴死在我前面了。”
“就是因为公子你说话总是如此别扭,人家才会生气地呀!”封小珍恨铁不成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光了,“明明是想要关心人说出口的话,就却这样难听。”
“这样的话,就算你想关心他,他也会误解的呀。”
封小珍舔了舔自己唇瓣上的水渍,急吼吼的瞧着顾忱,那副模样就好像是自己丢了心上人一样。
“如果他误会的深了,有可能就再也不会理公子了,裴公子真的不会在意他吗?”
很显然裴远会不理顾忱这一点从来没有出现过在顾忱的脑子里过,以至于封小珍说出来的时候,顾忱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她。
“他敢不理我试试!”
光是想了想那个画面顾忱就忍不住生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愣是给封小珍吓了一跳。
面前的姑娘给他吓得都有些呆了,顾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咳咳,你继续说。”
“那我要如何才能哄他开心?”
顾忱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两声,虽然他并不在意裴远会不会真的不理他,但他一想到被裴远无视就总感觉掉面子。
而且自己的头痛还要靠他缓解,便屈尊降贵地哄一哄他算了。
封小珍瞧着态度忽然转变的顾忱,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人还是不在意,这不是分明很在意的嘛。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封小珍点了点头,除了在心里有些嘀嘀咕咕的,倒也没有说什么,随后认真的开口道:“那你知道他平时喜欢什么吗?”
“你都知道人家生气了,当然该买一些东西去赔罪地呀。”
封小珍十分认真地给顾忱出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可把顾忱难倒了,虽然他和裴远也接触了几个月,但是对他的喜好就是一窍不通的。
应该说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裴远,于他而言,裴远不过是一个因为他父亲想要压制汝南王,而被拉下水的倒霉蛋罢了。
而且自己也是那个倒霉蛋之一。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对于裴远的喜好他实在不知,所以让他去选一件裴远会喜欢的礼物,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虽然顾忱觉得只要他送了裴远总会收下的,但就像封小珍所说的一样,自己买礼物去是为了道歉的,若是随便送个东西岂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
“有倒是有,可是裴公子你愿意做吗?”
封小珍挠了挠头看向顾忱,虽然才跟他聊天聊了几句,但也看得出这是位心高气傲的公子,所以送礼物是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至于其他需要低下他头颅道歉的事情,封小珍有种预感,他做不到。
凭什么要我负责?
汝南王府之内,就如同顾忱所说的一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冯梅被长公主宫内的宫人送回来之后就开始哭。
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就好像谁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这件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她自找的吗?
裴志泉被冯梅哭的心烦意乱,瞧见回来了之后立马开口拦住了想往自己院子里走来的裴远。
“站住!”裴志泉语气不善的拦住了要走的裴远,之前才和顾忱吵完的顾忱,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面对眼前显然是想要找自己麻烦和不痛快的父亲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父亲有何吩咐?”
“放肆,你现在是怎么和你父亲说话?”裴志泉第一回被裴远用如此不耐烦的语气对待,再加上被冯梅哭了许久,心里的烦躁愈发的强烈了,“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教习嬷嬷教育我们礼仪是相互的。”裴远眯了眯眼睛看向裴志泉,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或许是和顾忱待久了吧,说话时的语调也变了。
“所以我这样对您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难道没有在说敬语吗?”
“还是说父亲你只是想单纯找我麻烦?”
裴远的三连问将裴志泉问得哑口无言,裴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过,裴志泉自然一下子也是接受不了的。
“王爷!王爷!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瞧见不远处对峙的二人冯梅几乎是哭着爬过来的。
对,是爬过来的,就犹如一只巨大的肉虫一般,蛄蛹着就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