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封小珍摇了摇头,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店里生意会如何一般开口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店里还有人会招唿他们的。”
还有人会招唿他们?
顾忱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还有什么人在,难道有鬼吗?
不过这不关顾忱的事情,既然连老板娘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不必操这些不必要的心了。
“行吧,随你的便。”顾忱喝了一口凉茶,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你想说些什么?”
公子做得到吗?
“国师,究竟何时有雨?”
顾峰身穿龙袍站在国师殿之中,明明是当朝的皇帝但在宫殿之中却显得是如此渺小而上首站着的男人,比起他要显得神秘得多。
发丝犹如月华披下,身上的玄袍隐隐泛着灵光,在他的上方悬浮着巨大的两仪滚,其中白色的晶球正不断地滚动着。
国师淡淡的垂下了眼眸,手中的权杖在灵石铺成的地板上敲了敲,手指在空中划过,似乎在敲点上方的星星,“回陛下的话,月末之时。”
“真的吗?”
顾峰相信江怡的看着上方的国师,他自然知道国师的推算从未出过错,只是盛京城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坊间已有干旱的传闻,所以他不得不多问一问。
“若是陛下信不过我,就请另请高明。”
被质疑了的国师有些冷漠的回头看向下方的顾峰,作为皇帝顾峰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但国师是他好不容易请回来的能人异士,绝不可轻易怠慢。
“并非朕信不过你,只是这二月来未曾下过雨,坊间民心惶惶,朕不得已才多问了一句。”
“陛下,请回吧。”
面对顾峰的解释,国师似乎没有要认真听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请坐下的小童送客。
顾峰被人请了出去心里也是不爽的,他不过多问了一句罢了,国师便这般对自己,这让他一个皇帝面子往哪搁?
这才出来顾峰便遇见了赶过来的太后。
“母后为何出现在这儿?”顾峰看着赶过来的太后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可是身体又出什么毛病了?”
顾峰知道太后经常会来找国师,太后给他的解释是身体不适,只有国师能帮她治病。
身为人子,顾峰自然不会质疑自己的母亲,只是也有传言说太后同国师过于亲近,似乎在密谋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顾峰的疑心很重,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依旧会留一手,他并不能完全相信太后这个女人。
正是因为自小便生活在太后的身边,顾峰十分了解太后的手段,也知道太后绝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
所以对太后的忌惮更是深切。
太后似乎没有想到正好会碰上皇帝,脸上错愕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起,便被顾峰看了个彻底,“母后似乎很震惊,在这儿看到朕。”
“皇帝怎的来了?”
太后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笑呵呵的上前挽住了顾峰的胳膊,“不过是老毛病犯了,寻国师来看看罢了。”
当着外人的面太后和顾峰自然要演出一番母慈子孝的戏码来,但其实这对母子于私下里并没有像现在这般亲近。
顾峰见过太多死在太后手里的人了,从小时候开始太后便对顾峰十分严苛,以至于顾峰同太后根本亲近不起来。
而太后也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孩子,若不是顾峰的兄长早夭的话,现在皇帝的位置根本就轮不到顾峰来坐。
“为何不去寻太医呢?”顾峰也拉住了太后的手将她往下带,似乎不乐意让她进国师殿,“母后也该知道灵力这东西用一点便少一点,若是太医可以处理的事情便让太医来处理才对。”
“若是事事都来麻烦国师的话,只怕国师也会心疲力尽吧。”
顾峰的眼里带着些许威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太后,太后见顾峰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知道今日是去不成了。
“皇帝说的是哀家确实不该总是麻烦国师。”太后笑呵呵地挽着顾峰的胳膊,脸上的皱纹几乎都要拧成一团了,可见心情之糟糕。
太后几乎恨得牙痒痒,本来今日是来寻国事处理顾袅袅的事情,没想到却被皇帝截了胡。
上一次顾袅袅之所以会搞砸游行大典,并不全是故事的手笔,其中还有太后的手笔。
毕竟在她眼里顾袅袅是偷了她玉灵芝的人,只是单单叫他搞砸了一个游行大典,已经算便宜她的了。
若不是因为顾袅袅的母亲是凤欣荣的话,太后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凤家也是太后的母家,所以她看在这位侄女的份上,这才小施惩戒,叫顾袅袅丢了面子在罚禁闭几天便完事儿了。
门口的二人逐渐走远,国师殿内国师坐在自己的蒲团之上,仰头看着空中悬浮的两仪球。
“东南方,星宿闪烁,双星交汇,该去一趟了。”国师呢喃了两句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我要闭关,两个月内谁都不见。”
国师对着自己坐下的小童吩咐完便转身进了二楼的房间。
另一边在西市的小巷子之中,热闹的茶馆依旧是如此的热闹,顾忱看到自己面前叽叽喳喳,甚至还有一些愤愤不平的少女只觉得头疼。
果然自己不该告诉她。
就在方才封小珍缠着顾忱询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叫他如此不高兴的,那是势头大有一种不告诉她,她就不走了的架势。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顾忱早就掀桌子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忱摸不透裴远到底为什么生气,心里觉得纳闷儿,便想着说出来,没准封小珍能给自己解答一下心中的疑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