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人第二天就被顾忱踢出了酒友的范围。
“你干什么去?”
顾忱只是想了一会儿,有些出神再回神就看见裴远迈着腿往茶馆的门口走了出去。
“去拿银子呀!”
裴远听见了顾忱的话,立马回头看了过去,脸上红扑扑的,一看便是醉了的,他这副样子跑出去叫人莫名地担心。
“你要是有银子,什么时候去拿的都可以的,你先回来。”
这么些年下来,顾忱也知道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往往都是对牛弹琴,所以他也不指望能同这个时候的裴远讲道理,只希望这家伙能听话一些。
“我不!殿下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拿出了银子就带我去惠南,去救百姓们的!”
听见顾忱的话,裴远有些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巴,那嘴撅的都可以挂个小油壶了,瞧这闹脾气的模样也跟小孩子一模一样。
顾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裴远,若是换了别人,他该觉得烦了,但是发酒疯的人是裴远,顾忱却觉得莫名的好玩。
“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回来!”
顾忱朝着培远招了招手,见他实在不肯动,拿上一旁还未喝完的酒往朝着裴远走了过去。
行吧,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便是。
“你要去什么地方拿银子?”顾忱走到了裴远的身边,方才裴远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拿银子。
顾忱心里其实是不相信他有多少银子的,但同一个醉鬼讲道理不过是对牛弹琴,还不如顺着他的话问一问。
“去……”
裴远本来都要说出来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了一眼顾忱道:“不能告诉你,娘亲说了谁都不能说的。”
“你不告诉本宫,本宫如何陪你去?”
没想到喝醉了的裴远还怪警惕的,顾忱只觉得有些好玩也就没有计较,裴远对自己的实力,反而对她接下来的话充满了兴趣。
“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裴远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往前面跑去跑两步,还回头看一看顾忱有没有跟上来。
见顾忱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似的,继续朝着前面跑去。
这奇奇怪怪的行为只让顾忱觉得好玩,但放一个醉鬼到处乱跑显然是不安全的。
再好玩要他安全才行,若是遇到了危险,那便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想到这一点顾忱便追了上去几下便将挣扎着想跑的裴远抓在了怀里,“别乱跑了,你要是跑丢了,本宫上哪找你去?”
“可是带着你我不能去啊。”
裴远有些为难的看着顾忱,好像顾忱说了什么任性的话一般,“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我去去就回。”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到时候连路都找不到。”顾忱摇了摇头语气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生意,只是带着些许无奈,就像哄孩子一样,“你要是有钱什么时候拿都可以,是不是?”
“何必着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顾忱语重心长的同裴远讲的道理,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有一些不高兴的抬起了头,“可是惠南的百姓不是还等着钱吗?”
“就算你现在把钱拿出来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到的。”
夏日的风带着浮躁,裴远的酒气似乎被吹醒了一些,他本来喝得也不多,此刻被这样一说,瞬间清醒了不少。
“殿下说的是,我方才失礼了。”
裴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醒了?”
顾忱瞧着裴远的神色便知他当时已经酒醒了,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可惜,这才过了多久就酒醒了。
他还没有玩够呢。
不过面对一个清醒的人总比面对一个醉鬼来得轻松一些。
“醒了,我们就回去吧,汝南王府估计已经闹翻天了吧。”
顾忱拉着裴远的手往回走,汝南王府是要回的,不过在回去之前顾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顾忱拉着裴远回到了方才的茶馆,老板本以为他们都走了,将桌上的下酒菜都收了下去,正对着那两锭银子犯愁呢,那就朝着顾忱带着裴远走回来了。
“二位公子,你们回来啦!”看见二人的时候,老板的眼睛都亮了一下,拿起那两锭银子便走了过去,“你们的东西落这儿了。”
“小人以为二位都走了,便将下酒菜都收了下去,公子若还需要的话,小人再给公子上一份新的来。”
“不用了,老板,本宫同你讲一件事。”顾忱摆了摆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之中层层叠叠的些许银票,“这个茶馆本宫盘下了。”
老板瞧见那些银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是打算将茶馆盘出去,没想过会有人愿意拿那么多钱来盘他这个茶馆。
小吵一架
顾生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老板开口道:“老板意下如何?若是愿意的话便将房契拿出来吧。”
房契和地契的转让一般都需要官府的印章,不过凭借顾审的身份先拿了房契也是可以的。
毕竟顾忱觉得应该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人用这件事情来给自己使绊子,那些人都不会的话,眼前这个老板便更不会了。
“这这这……公子的银票给的太多了,完全不需要这么多的啊!”
这个茶馆的老板是个敦厚的中年人,因为以诚待人,所以他的生意在早年才会蒸蒸日上,只可惜不懂变通,在盛京城中也得罪了不少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