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我。”
苏百凝摇摇头。
“现在不敢看了?”
苏百凝点点头。
这她哪敢再看呀,虽然他已经穿好衣服了,但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也没来得及擦干,若是再大大方方地看肯定会被他当成是图谋不轨。
正想着,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沈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面前,他微微敞开的里衣领口中露着小片雪白,苏百凝被困在他和屏风之间,却不好意思伸手去将他推开。
“你快些擦擦头发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她想从他手臂下的缝隙中钻出去,但沈醉哪会给她这个机会,紧实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将她重新圈回自己的禁锢中,低头伏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暧昧又诱惑。
“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跑?”
“看、看都看过了,你还想怎样?”她不敢看她,只低着头,他的吐息让她耳根渐渐泛起红晕。
“可我觉得吃亏,是不是应该看回来?”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苏百凝猛地瞪大眼睛,冲他骂了一句“变态!”后就一把推开他,气鼓鼓地走出了营帐。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醉还在思索“变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是我胡说。”
到头来还是变成了沈醉追在气成河豚的苏百凝身后一个劲儿地哄。
从营帐哄到马棚,从傍晚哄到入夜,最后终是在听了她关于“如何从言语上尊重女性”的长篇大论后,以及在两袋银两的助攻下,苏百凝才不再与他计较。
亥时,阔别两日后,沈醉重回他心心念念的温柔乡,环着她躺在床上。
他身心俱疲,今日回来后也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歇息,除了哄她,还处理了一些琐事,现在他只想快些入眠,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可苏百凝最近的睡眠质量极好,这个时间还是不困的,便又想起来今日在后场听见的异响,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问问他,不然总觉得睡不踏实。
“沈醉,我今天在后场听见……”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醉略带些紧张地打断,“听见什么?”
黑暗中,沈醉合着眼,但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被扯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悄悄向上攀了攀。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没有,你听错了。”沈醉不假思索地回到,而后又补充,“这里是军营,除了你,哪还有女人。”
苏百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在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可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一次被沈醉打断,“百凝,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心疼心疼我,明天再说吧。”
知他辛劳,苏百凝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