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立马低下脑袋,默默退至他身后,悄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这张嘴,真是够快的,怎么就不能等到萧文王离开东洲后再来八卦。
这边,为了获得供词,沈醉将梦鸢与近来轰动东洲的抛尸案间的关联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冯齐,并问起他与梦鸢独处时可有听见什么异动,或者有没有发现梦鸢的任何反常。
冯齐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没有。
沈醉毫不意外,就觉得会是这样。他昨晚偷听时就发现了,冯齐一旦睡着了就像死猪一样,雷打不动,他甚至怀疑梦鸢是不是在睡前喂他吃过什么东西。
在冯齐这边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沈醉便留了人在县令府,一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二是为了防止他与外界通风报信。
众人正准备离开,沈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冯齐紧张地问:“官爷,还有何事?”
沈醉勾勾手指,将他叫到一旁。
“听说你有乌酸果,可卖我些?”
冯齐一愣,嘟囔了一句:“怎么突然这么抢手……”
沈醉没听清,“什么?”
冯齐摇摇头,笑笑,不动声色地又将他打量了一番,暗暗揣测起他的来头——
沈醉着玄色金丝绣线锦袍,不似昨日在满庭芳的那身翩翩公子气,今日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可撼动的尊贵与威严。
冯齐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之徒,见沈醉相貌不凡,且能调兵刑部,心里明白他的官职绝对不是自家老爹一个区区县令可以相提并论的。
“官爷需要多少,小人都送与官爷就是,还谈什么卖不卖的。”冯齐一脸谄媚。
就这样,沈醉拿到了整整一箱乌酸果。
他从中随手拿出一个把玩着,不过是个巴掌大小的橙色果子,有什么稀罕的,竟能让她屈尊做花魁。
对他来说,这有何难,他倒要看看苏百凝下次有事找不找他。
……
正想着,钱嬷嬷跟了上来,在沈醉身后向梦鸢的房中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就不见了呢……”
沈醉回过神来,回头看她一眼。
自从知道是她的威胁助攻了苏百凝成为花魁后,他对她甚是厌恶。
钱嬷嬷神色一慌,以为他在怀疑,便立马辩解道:“官爷,这可与我们满庭芳无关,你们大驾光临我也是刚知道的,不可能提前送信让梦鸢离开的!”
沈醉不语,知道她没这个本事。
“官爷,我是真不知道呀!”钱嬷嬷急了,以为他不信自己说的话,而后眼珠滴溜一转,叫道,“对了,或许有个人会知道梦鸢的消息,而且满庭芳真的被牵连,一定是她在从中作怪!”
“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