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竹和冬青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捂嘴笑起来,“小姐说笑了,往年哪次小姐不是同王爷一起呀,这时候怎合适带着我们呢。”
苏百凝:“……”
对啊,把他忘了,这种“情人节”定是原身缠着沈醉的好时机啊。
三人嬉笑着,三七匆匆从前院赶来。
“小姐,王爷来了,在前院等您呢。”
苏百凝一懵,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夜色已深,月儿高悬,清辉落满庭院,流光潺潺浮动,朦胧梦幻如轻纱笼罩。万物静寂,只有虫鸣在不倦地耳语。
月光下,沈醉一袭白衣,身披月光负手而立。
今日,苏百凝离开后,王军将那二人绳之以法。
沈醉返回萧文王府时已是黄昏,多日的辛劳在这一瞬陡然暴发。脱下坚实厚重的铠甲,换上常服后,他将自己置于榻上闭目养神,可脑海中却有一个身影久久挥之不去。
他在反思自己为何会无端错冤于她。
过去的苏百凝自我、跋扈,除了关于沈醉的事情,从不插手闲事,甚至只要她不到处惹事,相府上下都要谢天谢地。
骄矜的她也从来都是精致美丽的,而今日这幅衣衫不整、发丝散乱,甚至她最在意的娇嫩肌肤被挠出了红痕,都没让她向往常一样大发脾气。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苏百凝。
而且他想不通她是如何说服那无赖的。
思前想后不得结论,这让他的思绪无法安宁。
萧荣说,那无赖被带到府衙后情绪十分激动,大嚷着说他们抓错了人,说王军暴力执法,说他是中了迷魂香在乱说胡话……
为何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的供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等等,迷魂香?
沈醉忽的睁开眼睛,翻身下榻,找出上次从阴山小心带回的棕色粉末,陷入沉思。
“找我有事?”
正想着,苏百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醉思绪回笼,回过身来。
或许是已经入夜的缘故,沐浴后苏百凝并未再复杂梳妆,脸旁清丽白腻,柔顺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肩头,水色薄纱衣裙浸润在清冷的月光下,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唯有脖颈处的那道红痕,犹如白玉壁上的微瑕,狠狠刺进沈醉眼中。
他喉结上下滚动,脸颊也在悄悄发热。
沈醉定定心神,暗叹夜色果然醉人,后舔舔略微干涩的嘴唇。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