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
“没有!你爹娘的死,我特地查过,除了那两个处死的人,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钟毓似笑非笑。
“这话你自己信吗?”
“钟毓,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话跟我生分了,但你爹娘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郑钲厉摇摇头,“看在往日我们两人的情分上,我只帮你遮掩这一次。圣上面前只能有一个人。”说完,策马跟了上去。
钟毓只低声呢喃了句,“凭什么?”
结果
钟毓和岳绒自然会坐以待毙。
岳绒给殷含珠去了一封信,又让李虎去整肃收拢在田庄上的流民,让景迦也给景慎去了封信。
谁也不知道敌军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她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
钟毓很快召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说了陕西的事情。
有信的,有不信的,万幸定北侯还留在京城。
他手上并没有多少兵马,听到钟毓说得消息,脸都黑了。他立马同意了钟毓的办法,将京城戒严,征兵守城,还下令将京城工部兵仗局剩下的东西归拢起来。
本朝尚奢靡,又官僚腐败,兵仗局的火器并不多。迁都的时候又跟着走了一大批,只留下些老弱残兵,还有一些废铜烂铁,一只能拿得出手的火器都没有。
钟毓和定北侯下令兵仗局大力生产火器,又商议如何派出探子去打听敌军的下落等等。
到了晚上,钟毓却偷偷带岳绒进了宫。
宫里只剩下几个老太监看管,终日没有个油水。钟毓只花了五十两银子就能让老太监带着宫中一日游。
等拐到一处破落的院子后,老太监给钟毓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岳绒一直憋着没有开口。
钟毓摁了下布满灰尘的正殿床头,破落的床竟然错开露出一处地道来。
他拉过岳绒,“这个地道通向城外。如果真的遇到紧急的时候,你就自己逃,带着猕猴桃,很少有人会主动惹一只老虎。”
本来还在笑着的岳绒沉了脸,“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会扔下你一个人跑?”
钟毓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轻声说:“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你是这样的人,在秀才村就会扔下我。只是以防万一。这次不为皇帝,不为官位,为了京城的百姓,我也不能走。”
这语气……
岳绒落下泪来,却努力笑着,“才不是,要不是大鹅,我肯定不会管你的。”
“你不知道当时我日日夜夜都发愁,你这么能吃钱,养不起你,日日想着暴富……”
钟毓也跟着笑了起来,想起刚见面时她偶尔莫名其妙露出的丑态,“那我得谢谢大鹅,要不是它,我肯定就错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