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绒等李虎扯着石化的景迦走开,才点点头,好笑地道:“还以为景已经在秀才村锻炼出来了,谁知道还是这么单纯。”
这副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景迦的娘!
钟毓忽略心里那点别扭,笑着岔开话题,“听说北直隶那边起了暴乱,起义军已经连下两城。殷含珠上旨请求拨送粮草,好早点开拔平叛,只是流民横行,折子一个月才送到京城,不知道局势怎么样了。”
岳绒闭眼。
她却早就得了消息,殷含珠虽然有她和秀才村接济,但朝廷没给粮,发兵了士兵还吃得饱饱的,怎么解释?
再者,那些起义的人,说是士兵,其实就是吃不起饭的老百姓。
这些百姓没吃没喝又怎么可能连下几城?
不过是被攻下的城池也没有粮食,没能力抵抗,而起义军攻进城池,四处抢掠……
“乱起来了……”
那边定北侯和宁戎伯确实没有亲自上阵,他们两个只溜溜达达地跑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府上、顺天府衙门府找人喝酒,那叫串通吗?那叫点波!人家自己的事儿怎么闹,你们管什么?
大家都装聋作哑,只有被绑起来的岳链左等人不到,右等人不到,看着跟他一样绑起来的侍卫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消息
文华殿内一片静谧,众人屏气凝神,无一人敢发出声响,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岳链是被人抬进大殿来的。
不要误会,可没人敢打他,只是单纯被气得,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捂着心口喊疼。
旁边的延平县主虽上了年纪,但皮肤白皙,此刻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她耐不住哭道:“圣上,这可是天子脚下,岳绒作为儿女竟敢抢劫父亲,可还有天理?我朝以孝治国,从未发生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本来安静跪在一旁的岳绒立马出声,“民女知错!实在是不忿我爹处事不公!”
“从小便将民女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昨日更是直接扔给民女一封断亲书。用得着民女的时候便让管家对民女喝来喝去,用不着的时候便弃之如敝屣!臣女实在是不甘!”
延平县主急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向来便是父慈才能子孝,这岳绒便是要将不慈这个名头扣到岳链头上!
她肃声道:“岳绒,你……”
只不过她刚开口就被岳绒厉声打断,“延平县主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民女说话的?若是延平县主的身份,我们岳家父女的事干卿何事?如若是继母的身份,敢问延平县主可曾给我娘行过礼?可曾好好待过我?”
延平县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