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郑大人这么说,官员主动当官就是没错,就算治下乱象也算没错吗?”
岳绒眼睁睁看着这些寻常人难得一见的官们扔下她吵了起来,就差上手抓头发了。
突然,外面传来哭声,一个大太监进来走到圣上身边低语几句,还在吵架的几人嘴上不停,看眼角都偷偷跟着觑过去。
本来懒洋洋侧靠在一旁的圣上摆摆手,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让李妃回去,后宫不得干政,就算事关她的父亲,也该避险。李妃殿前失忆,降为嫔。”
众人心里一寒。
大太监答了声就去宣旨了。
这边吵架的众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皇上这副样子明摆着对李文清的死无所谓,要不然也不会人家父亲刚死就给女儿降了位份。
欧阳茂闭了嘴,何必讨人嫌。
圣上打了个哈欠,打断众人,“所以欧阳茂,你到底有证据吗?”
欧阳茂连忙跪下磕头,语气惶恐,“这这这……”
“行了,杖责二十。限你三十日找出证据,再找不出来,你就去昭狱配王酹。退吧。”说着也不管别人在想什么起身离去。
钟毓早就等在外面,见岳绒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没事儿吧?”
岳绒摇摇头。
钟毓弓手朝出门戚秉德道谢,“方才多谢戚大人相助。”
戚秉德端的是慈眉善目,笑:“同朝为官,哪里用得着谢,要谢就谢圣上圣明,断不会平白污人清白。”
这边聊着,岳绒却将从钟毓手里接过来的东西递给旁边的大太监,“大人,民女新得了一个物件儿,不知真假,还劳烦大人帮民女辨辨真假。”
大太监一点诧异之色都没有,接过来跟她客套了两句,便不顾还在闲聊的大官走了。
郑钲厉冷笑。
欧阳茂却脸色铁青。
合着李文清的命还不如一个物件儿值钱。
郑钲厉抚掌大笑:“钟大人好手段!一个……”
钟毓却勃然变色,骂道:“郑钲厉!我和你兄弟相称,今日却伙同心怀不轨之人构陷我的未婚妻,你的兄嫂,卑鄙无耻之人,羞于为伍!”
郑钲厉像是受了刺激,也口不择言,“昔日当你是忠人君子,如今却满是铜臭,还与……”
两人干脆上手,打得鼻青脸肿,让岳绒也偷偷踹了郑钲厉两脚。
回去的路上,钟毓擦着嘴角的血迹,见岳绒理都不理他,无奈道:“看出来了?”
“你们两人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岳绒翻了个白眼,“你父母之仇跟戚秉德也有关系吧?鬼才信你能摒弃前嫌。”
他笑了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说完,他指了指上方。
岳绒更是无语,“他想干什么?李文清不是他的钱篓子吗?这都舍得放过我?”
“死了的钱篓子就没用了。他一心想扳倒头上的大山,就搞了这一出让我做个棋子。除了那个四不像的身影,欧阳茂本来就没查出来什么,闹着一出算是物尽其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