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就是他以前效忠的君主!他高声道:“臣钟毓叩见圣上!”
魏内侍和郑钲厉齐齐一愣,没想到钟毓竟然会给岳绒出头,不是说两人已经退亲了吗?
岳绒也诧异地看向他。
等了片刻,里面还是没有声音,钟毓脸色难看起来。
岳绒眯了眯眼,心下冷哼,肃声质问魏内侍,“魏大人,你不是说皇后娘娘召见草民吗?素闻皇后娘娘幼承庭训,温婉贤淑,怎会做出苛刻草民的事?难不成是魏大人矫诏刻意刁难草民?”
魏内侍额头厉声斥责,“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
“魏大人如今还狡辩!什么时候这不知出处的长极宫成了皇后娘娘的下榻之处?还是说皇后娘娘的宫寝竟让外男随意进出?”说着乜向坐没坐相的郑钲厉。
魏内侍张口结舌,“你你你……”
郑钲厉进长极宫确实没有禀报,而且郑大人眼见伤势这般重,纵然圣上和岳妃娘娘没有言语,他也给了张短凳让郑大人依着,没想到被岳绒当做筏子。
“放肆!”内帷的女子挑帘走了出来,魏紫俏红缂丝、双飞青鸟点翠,高挑眉尖桃面杏腮,眼角染着薄怒。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乱攀咬人!”岳隅气极,“你难不成想说本宫与郑大人有染?本宫对圣上的心意天地可鉴。反倒是你,荒野村妇,就算登了贵地也不改嚼舌根的坏习惯!”
一声吼喊出了一个人,也不错呀!
岳绒瞧了眼钟毓膝下薄薄,不像她长途跋涉带了护膝,跪久了定然会疼,倒是她牵连了他。她也瞧得明白,不过是狗皇帝还想要痘苗方子,此刻借着尊卑惩治她罢了。
不过她也不是这般好拿捏的。
“敢问出言的可是皇后娘娘?”
岳隅闻言微怔,没想到她这个乡下的姐姐根本不认识她。也是,两人素未谋面,岳绒不认识她,她也是第一次见岳绒。
魏内侍低喝:“还不赶紧给岳妃娘娘行礼!”
岳绒挑眉,毫不掩饰地细细打量了番眼前人。随即,似笑非笑地望向他,“魏大人不是帮皇后娘娘传旨吗?怎么又变成岳妃娘娘了?难不成魏大人在假传懿旨?”
魏内侍一愣,没有想到岳妃娘娘这个乡下继姐竟然这种时候还敢质问他。
不过那又如何?如今岳妃娘娘正得宠,皇后娘娘未必敢惹,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可是圣上亲自授意,皇后娘娘就算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岳大小姐还不赶紧给娘娘行礼?”
岳绒直直看向只露给她一个精致下颌的女人,勾唇:“草民见过岳妃娘娘。草民久跪于此,膝盖疼痛难忍无法起身给娘娘行礼,还望娘娘宽恕。”
这不是很乖觉吗?就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钟毓?
岳妃轻蔑地转身正要开口,却听清脆却带着戏谑的声音。
“不过岳妃娘娘想来肯定不会介意吧?毕竟岳妃娘娘的母亲延平县主身为继室也没有给我的母亲行礼。”
岳绒这话一说完,心莫名似针扎般疼痛难忍,让她瞬间白了脸,眼底也隐隐泛出泪花。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