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不是我认识的宿稳!
宿大夫指着岳绒的鼻子骂道:“我都跟你说了,没事儿不要上山来!要是遭了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有,管好你的四不像!到处跑,到处撒欢,是不是嫌命长?”
岳绒乖乖低头认错。
“我就是听布兜说您已经一天一宿没合眼了,就来看看,顺便给您送点儿药材。”
“你别打马虎眼!药材还用你送吗?你不知道整个村子都指着你呢吗?你……”
众人:“……”
这不是我认识的宿稳!
胡大夫尤其吃惊,忍不住上前扯住宿稳,细细打量一番,差点用手捏捏宿大夫的脸了,“你是我的宿师兄吗?”
宿大夫黑了脸,矛头一转对准了胡大夫。
岳绒一见,立马带着桃子跑了。
暴躁的宿大夫惹不起!
几位大夫一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交流了一番瘟疫的病症,派了布兜来跟岳绒要一些药材。
岳绒好奇:“他们很忙吗?饭还是要吃的。“
布兜听了就苦笑:“我劝了,可他们根本挺不听。师父差点把我赶出来,后来还是胡大夫扛不住了,骂了他们一顿才开始吃饭。”想起当时的场面,他就心有余悸。
现在看来,遇到病情脾气暴躁估摸着是师父山门的传统了。
“只能麻烦你多照看着点儿了。”
布兜点点头,“村长,县城和镇上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怎么?”
布兜想起师叔师伯们的话,轻声道:“听说,当初难民刚来的时候,县令是派人赈灾的。只不过后来县城里有人闹瘟疫,县令就派人关了门。可这样也没止住瘟疫,城里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死了好多人。县令没办法,就派人将得病的人都关起来。”
“听胡师叔说,他们出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好多人都往外跑。”
岳绒心里一跳。
得了病的人往外跑,岂不是这瘟疫传得越来越快了。
岳绒呆呆坐了良久,夜幕降临,钟永家的一进门差点吓了一跳,“哎呦,怎么不点灯?这黑乎乎的,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真真吓我一跳。”
见岳绒脸色不好看,她声音低了下来,“出什么事儿了?你说出来,大家帮你想想办法。”
岳绒声音轻得让钟永家的听不清。
“什么?”
岳绒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天下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