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钟大人什么毛病,这鹅每天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干净得很,偏偏钟大人非让他每日给这只鹅洗澡。根本就是在折腾他!
他忍了气,“是!”
拽着长长的鹅颈,用刷马用的大刷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这只鹅刷了个彻底,喜乐才觉得舒服了些,想起白天的信来,“钟大人,您要不要给岳大小姐回封信?说来,岳大小姐已经邮来十几封信了,您还一封没回呢。”
“多事!”
喜乐气得捏住手里的鹅颈,恨不得掐死了!
“嘎!”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喜乐和钟毓齐齐吃了一惊。
喜乐吃惊之下,手上就被大鹅叨了一口,吃痛将鹅甩了出去。大鹅落在书桌上,将书桌上的书信都打翻,扑腾了几下又垂了头。
喜乐快要吓死了,“钟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
“出去!”
喜乐一愣,像是逃出生天似的忙跑了出去。不管他的事!
钟毓急急走向书桌,大鹅像是疯了似的用力在书桌上扑腾,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挣扎两下又跌落,只能眼睁睁地被钟毓抓住了脖颈。
钟毓居高临下望着这只鹅,“原来你还有力气。”又喃喃道,“看来光饿着还不行。”
大鹅惊恐地望着钟毓,眼前的人在它眼里与修罗无异,“嘎”。
钟毓冷漠地跟这只鹅对视,慢慢收紧手。
大鹅剧烈挣扎起来。
不行!
岳绒和它被雷劈之后,它已经虚弱到根本无法正常维持系统的功能了,更别提是维修了。后来岳绒获救,而它根本无人来救,只能眼睁睁让岳绒绞杀了它在岳绒脑海中残留的本体。
如今的它只有这具身体了!
这具身体死了,就真的死了!
“嘎……嘎……”
它奋力挣开钟毓的手,胡乱划动着翅膀想要离钟毓这个魔头远一些。它早就应该知道的!钟毓作为这个世界的大反派,怎么会容许它这种超出认知存在的东西?
可恨!
可恨,岳绒这个宿主竟然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摆脱它!
它惊恐地发觉钟毓这个魔头竟然慢慢、一步步朝它走过来,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就是催命钟。它转身用尽所有力气朝他啄去,却被钟毓避开,它却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头晕眼花。
钟毓挑挑眉。
这玩意儿,就这么点本事?
他拽着它的脖颈将它提到眼前,手上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他皱了眉,懒得再绕弯子,“听得懂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