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父亲没有出事,哥哥还是京城的贵公子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遇到心仪的女子却顾忌颇多,甚至连说出口都成了奢望。
张鸣看出妹妹眼中的含义,反倒安慰妹妹:“如今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如今,我只盼着你和繁儿能安康快乐。”
张珍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张繁捏着一个琉璃瓶子冲进张珍的怀里,叫道:“姐姐,给你!这是宿大夫做的药,有了它,姐姐就不会被可恶的蚊子叮了!”
张珍和张鸣都笑了起来。
张珍捏了张繁的手,“是布兜给你的吧?还有吗?我们给钟夫人送过去一份。”
“好啊!先把这瓶给钟夫人,我再去跟布兜要一份!”说着将琉璃瓶子塞给张珍,又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珍和张鸣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对视一眼,默契地掐断方才的话题。
岳绒酒醒之后看到桌子上琉璃瓶还有些奇怪,问钟永家的:“永婶婶,这是谁拿来的?”
钟永家的先给她端了杯温水,“渴吧?先喝口水解解酒。”
岳绒乖乖听话。
“是珍儿那孩子送过来的。听说他们就只有这一瓶,就给你送过来了。对自己亲娘也不过如此了吧?”
岳绒一口水喷了出来,哭笑不得:“我的好婶婶,我才十几!跟珍儿可差不了几岁,说我是她娘,过分了啊!”
钟永家的也笑出声来。
不过岳绒还是捏了点儿药装进荷包,随身放着。这些日子秋蚊子是最厉害的,稍不留神就被叮一口,很是烦人。
“不过他们兄妹三个真真对你不错。方才我还看张鸣在院子里晾晒桂花,又跟福顺去九曲湖里挖了藕;珍儿泡了糯米,现在在包汤圆,都是因着你一句话。就连小小的张繁也帮你找蚊虫药,还帮你溜桃子和栗子。你不知道省了多少功夫!”
岳绒捏着杯子,也有些感动。
钟永家的啧啧嘴:“可惜了!”
岳绒:“……”
这熟悉的开头和论调足以让她头皮发麻!
她连忙岔开话题,问起村里的事情:“大家的水稻都收完了吗?过些日子就该种晚稻了,可别耽搁了时令。”
“不会!”说起这个,钟永家的信心十足。“我们一辈子都是搞这个的,不用你提醒也不会错过时令的!今年水稻收成比去年多了两成!我和王婆子估算了下,交了每年的赋税还能剩下不少,今年能过个富足年!”
岳绒听着也高兴。
“不仅是水稻,就是鱼和那什么土豆都收了不少!那鱼肥的,大家根本吃不完!我和王婆子寻思着用作坊的马车给大家伙将鱼送到镇子上卖,收些劳力费也就罢了。”
对这些事儿,岳绒自然没有异议。
“还有就是土豆,大家都没见过。收了之后,也只有钟林那个心急的煮了吃了。我就是想问问,这东西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