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大鹅望着天边骇人的闪电,察觉到此刻的状况有些不妙,色厉内荏地喊道。
“耐心点。”岳绒轻声道,“我平日里听你唠唠叨叨的,今儿你就听我一次可好?”
“你的本质应该是精神体,寄生在人的脑海。按理来说应该能被人的精神力绞杀,可惜我的天赋点在神农血脉,而不是精神力,还没有那般大的能耐能绞杀你。”说着有些遗憾。
那边王婆子和钟永家的见到冒雨归来的郑钲厉和钟毓,却没见到岳绒,都有些惊讶,“你们没遇到村长吗?村长拿着伞去接你们了。难不成是错过了?”
钟毓面色一肃,正要细问,谁知天边正好响起一声轰雷声,震耳欲聋,让人心也跟着一颤。
“我去寻她。”钟毓转身又冲进雨中。
大鹅愤怒地探着脖子要啄岳绒,反而被岳绒拽住了脖子。
她轻笑道:“我苦思冥想你到底怕什么,直到我看到你听到雷声跑得比桃子还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怕雷声,或者说是怕雷劈。”
系统哆嗦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受够了一直被你逼迫着做这做那,我是人,自由的人。”岳绒笑。
岳绒如今的模样在系统看来就是魔鬼,“你疯了。你忘了,这具大鹅的身体跟你紧密相连,这具身体被雷劈,你也会遭受雷劈之痛。到时候我跑到你脑海里,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怕?你为什么不丢掉这具身体又跑到我脑海里呢?”
系统一下子被问住了。
岳绒哈哈大笑:“因为我死了,你也会死!就算不死,我也能轻而易举就将脑海里的你绞杀,对不对?”
系统听到这里疯了似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对了,方才你是故意将桃子支开的!就是不想牵连桃子!你疯了!你想死别拉着我!”
“迟了。”
岳绒拿出早就做好的长针紧紧攥在手里,天边劈开一个口子,直直朝她劈来。
“岳绒!”钟毓望着山道上的岳绒,目眦欲裂。
精神
连绵阴雨浇湿官道,本来还算平稳的路变得泥泞。
车夫石纲松顾不得满脸的雨水,只死死拽着手中的缰绳,用尽所有力气想让躁动的马儿避开路上的大坑,免得车轮陷进泥坑里。
郑钲厉掀了帘子,浓眉拧成一个疙瘩:“行了,赶车赶得歪歪扭扭的,差点把我五脏六腑给搅出来。就地安营扎寨,歇一晚上等雨停了再走。”
石纲松着实松了口气,殷勤地给郑钲厉打了伞。
郑钲厉钻进后面钟毓的马车,捏着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角,满脸懊丧:“这鬼天气。天被捅了个窟窿还是怎的,雨下个没完。好好的官道都被淋得到处是泥坑,根本没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