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可以呀。重新招人,肯定没有咱们自家人信得过,而且王姨早就熬过猪油,也熟悉,我还想让你带带人,早点将作坊搞起来。”
王婆子哪有不肯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还泡了几天的月季花瓣,试着做口脂。肥皂和精油做出来,作坊还可以试着做口脂。肯定缺人,村子里想挣几个钱的都可以来。还劳烦永婶婶和王姨把消息传出去,尤其是这六家,家里有女人不忙的,就过来吧。”
王婆子拍着胸脯保证:“你交给我就放心好了!”
钟永家的却犹豫了,指了指桌子上铺满了的针线活,“我要是进了作坊,这些活儿怎么办?你也得练练你的女工了。”
她还想问岳绒以前没有学过吗?可又想起来岳绒早早就没了娘,肯定没人教,看向岳绒的眼神不由露了怜爱。
岳绒一呆,欲哭无泪地看了看她的十根手指。
她肯定不擅长针线活啊!
31世纪机器一开,她就有数不尽的衣裳穿,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啊?
钟永家的就给她出主意,“要不然我还是照样帮你做好了,反正也挣得不少。不过你还是要学学的,我能给你和福顺缝衣裳,可毓哥儿的总不能也让我来缝。”
“怎么不行?”岳绒茫然。
钟永家的红了脸,啐了她一口,“哪有自家男人的衣裳给别人缝的?”
岳绒搞了半天才搞明白。
不是男人的衣裳不能给别人缝,而是女人不能给别的男人缝,要不然会被说闲话的。
等钟毓回来就见岳绒满脸幽怨地看着他,没出声,径自去净手。
跟着进来的殷晗珠就忍不住了,拽着郝保凑到岳绒身边儿,将钟毓的事儿吐了个干干净净。
“你家钟毓蔫坏啊!今儿去看钟文霖,钟毓就抱着你公婆的牌位坐在人家床头,从早上坐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却把钟文霖气得够呛。”
他摸摸下巴,“说起来钟毓爹娘不是遇到抢匪了吗?难不成跟钟文霖有关系?”
岳绒心里一咯噔,尤其这个时候还听到钟毓的脚步声,捞了碗桃胶银耳莲子羹就塞到殷晗珠手里,大声道:“赶紧尝尝,我刚从山上摘的桃胶和莲子。”
偏偏殷晗珠这货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这玩意儿不是女人喝的吗?再说钟毓还没来,我要是先动筷,他讲课的时候肯定又要难为我了。”
郝保和岳绒齐齐抬脚踩上殷晗珠的脚,一左一右,甚是默契。
“嗷!你们踩我干什么?”
岳绒扶额,见钟毓已经走了出来放弃了挣扎。
殷晗珠这才发现,尴尬地往嘴里塞了口桃胶银耳莲子羹,“嗯,这莲子可真新鲜,羹汤浓郁,口感润滑,好喝!”说着咕噜咕噜一碗羹就下了肚子。
岳绒和郝保叹为观止。
钟毓淡淡地瞥了眼殷晗珠,慢慢擦干手,空气仿若都跟着他的动作凝滞了,让岳绒不安地动了动。
她干脆先发制人:“毓郎~,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从小也没学过女工,如今竟然连给你缝件衣裳都做不到。以后只能让你穿成衣了……”说着掩面,一副羞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