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晗珠只义愤填膺地喊了句:“对,不能就这么放过钟宏!”
瞅瞅,这就是差距!
郝文捷心里叹口气。
以后殷晗珠还有得教。
钟涵咬牙切齿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钟宏吃人血馒头,就这样放过他,我不甘心!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别的我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明白,却也知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句话。我想去县衙告钟宏!还要毓哥儿教我!”
郝文捷一惊,下意识看向钟毓,见钟毓满脸惊诧,却很快接了话,“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郝文捷暗自为钟宏捏了把汗。
得罪谁不好,要得罪钟毓,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
作坊
跟贪了抚恤银子的事情比起来,村人对钟宏贪了粮食的事儿反倒没那么气愤了,毕竟那六家人太惨了。
一连十几天,秀才村白天夜里都是女人的哭声,吓得桃子都不敢往外跑了,乖乖待在自家两脚兽身边儿守着。
不过,萌兽谁都喜欢。
窝在岳绒脚边儿,就有钟永家的喂它吃竹笋。
不过这货是个挑嘴的,吃一口吐两口,把岳绒给恶心坏了,连忙给它换了她自个儿催发的竹笋。
这下,桃子也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钟永家的啧啧称奇:“桃子还认人啊!我喂的就吐,你喂的可都吃了。”
岳绒讪讪地摸摸羊头,撸了它的耳朵把它撸成对鸡眼才扑哧一声笑了。
钟永家的和王婆子也忍不住笑了。
钟永家的帮岳绒迭着洗完的衣裳,说起办丧事的六家人也是唏嘘。
“都是一族人,沾亲带故的,钟宏怎么忍心啊?大白天到处都是哭声,听着怪心酸的。”
岳绒将装了这旬做衣裳、洗衣裳钱的荷包塞给钟永家的,摇摇头:“人死不能复生,能哭出来也省得郁结于心。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他们有什么我能帮上忙,永婶婶帮我留意着点儿,我尽量帮。”
“行了。你们做得很体面了。”
钟永家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村里人都没想到毓哥儿竟然亲历亲为帮他们六家,听说讼状都是毓哥儿亲自写的。大家都不好意思见你们呢,毕竟当初毓哥儿爹娘去世的时候,他们做得都不地道。”
说起这个,王婆子就不自在地低了头。
岳绒深知法不责众的道理,只道:“嗐,那不都是钟宏生了歹心想要占钟毓的家财吗?咱们平头百姓又能做什么?再说当初我来的时候,永婶婶和其他人对我不错的。”
钟永家的笑了起来,也没多说,反正日久见真章,以后好好待岳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