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霜从他手中接过酒坛,没想草原人的酒坛比她预想的沉重许多,她一个没拿稳,身形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一只劲臂牢牢箍在了她的腰际。
叱炎为了防止她跌倒洒了御赐之酒,便顺势将她扶坐在他大腿上。男子粗糙的大掌触感温热,与她的肌肤只隔了一层衣物。体内的酥麻之感有如虫灾,又趁着这股东风从脚底攀向她的心口,不断啃食着她的意志。
辰霜感到,刚刚压抑下去的药性随着这阵酥麻又翻涌了上来。
这个姿势,实在令人联想浮翩。
惊愕间,她急匆匆起身逃开他的怀抱。抱着的酒坛子来回晃荡晃荡,酒水溢出,撒了她胸口和座位之人一大片。
叱炎下半身尽是湿漉漉一片,仍是坐着岿然不动。还好他所穿衣服之深,浸湿的色泽并不明显。
虽然辰霜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可想而知,想必现在定是阴沉得可怕。
好酒入喉虽是暖胃,但是洒在身上被夜风吹过,应是一片寒凉。她不敢再看他,默默跪着往后一步一步撤退。
叱炎轻瞥,无意间见她胸间湿了一大片,织物透薄,勾勒出一道婀娜的曲线。他不语,径直从她手中抢过了那酒坛。
他的力道极大,辰霜抱着的酒坛被他夺去,胸前一空,双手顿时失了倚托,一下子搭在了叱炎宽阔精劲的肩头。
面面相觑,她意识到不妥。非常不妥。
可她的双手拒绝了她的命令,纹丝不动,像是一株菟丝花牢牢攀附在粗壮的参天巨树之上。
竟是她舍不得放开他。
下一刻,她那双手再度不听使唤,在他颈后交缠起来。
她明明想要后撤,可不由自主贴身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
叱炎:我坐怀不乱,是她先动的手~
后来:真香~
泄火
叱炎低头浅浅啜了一口酒,轻轻掠了一眼怀中之人,似是在看一个闯入他领域的猎物。
“你还想抱多久?”他先开了口。
辰霜能听到声音,但却置若罔闻。她想要起来,可身子陷在他交迭的两腿之间,似是定住了般动不了。
她环顾四侧,亲眼看着自己一手正勾在他的颈侧,一手轻轻抬起,食指倏地向前点了点他冰冷的面具。玄铁的丝丝凉意从指尖传至她迟滞的感官,令她想要一而再,再而三,不断索要。
心底的少年郎和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交迭一起。若幻似真。
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人呢?
她多么想马上摘下这道面具,揭开渴求已久的答案。
可还未来得及再次触碰,她那只不听话的手便被面具的主人一把握住。
“休要再碰。”叱炎说话间隐隐的怒气稍微唤回了一点她游离的意识。辰霜浑浑噩噩,只觉得,明明燥热难耐,却还想贴在眼前人的身上不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