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哪个男生会拒绝这样一个温柔可人还会跳舞的美女。
但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就好像他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
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论,只能借着酒意将这些糟糕的情绪都挥发出去。
江宥宁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喝,喝到最后他整个人只能瘫坐在卡座上,谁跟他说话他都像听不到一样。
但他能听到,只是懒得搭理。
他摸了摸脑袋,似乎有什么尖锐的物品正在疯狂敲击着他的大脑,疼得他错以为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正悬在空中悲悯地俯看他陷入崩溃。
他隐约听见蒋家言叹气,才意识到好像醉倒了一片。
他勾了勾嘴角,彻底放空自己。
“淮哥,算我求你了,快来救救我吧,”蒋家言一脸悲痛:“我实在应付不过来这几个酒鬼了。”
“不去。”
“别这么狠心,大家都是同班同学。”
“别烦我。”
“爸爸,爸爸,你忍心看我这么痛苦吗?”蒋家言余光瞥了一眼双眼无神呆滞地看着上空的江宥宁:“我看宁宁马上就要睡过去了,趁他现在没睡着扶着他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季淮不情不愿地开口:“地址给我,别磨蹭,马上寝室要锁门了。”
“好嘞好嘞。”
挂断电话,蒋家言飞速发了定位,不过十来分钟,季淮就出现在吵闹的酒吧里,他不由分说地把江宥宁从卡座上拽起来,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淮、淮哥,轻点……我感觉你要把宁宁大卸八块……”蒋家言扶着周禹,小心翼翼地说。
只见季淮甩了他一个眼刀。
蒋家言:“……”我闭麦吧还是。
还不算特别晚,他们卡着门禁的时间回了学校,求了楼妈好半天,挨了顿骂才成功进了宿舍楼。
喝醉了的江宥宁还挺老实的,全程被拖拽着,一句话也没说,不像周禹,一路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大着舌头一句话也听不清,吵得蒋家言都想直接把他扔下了。
刚一进宿舍楼,江宥宁像觉醒了一般,突然挣扎了起来。
季淮把他桎梏住,不耐烦地在他耳边“啧”了一声,警告:“你老实点,再乱动我就给你扔厕所里。”
江宥宁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扭了起来,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这不怪江宥宁,他现在只觉得喉咙里塞满了棉花,胃里的不适感快速席卷了全身,他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弓着腰,头昏脑胀令他眼前一片虚幻,他只感觉自己像被人紧紧箍住了,动弹不得。
江宥宁哼唧了两声,季淮没听清,凑近点才发现他正死命掐着自己,掐得他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