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月和小四闹什么别扭呢?”高佳捧起皇上亲手泡的茶喝了一口,“你这样让我如何相信你呢?”
“此事涉及微臣隐私,恕臣无法言明,只是高贵婕放心,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阿郁,断然没有害他的道理,不然我也不必千里跑去见阿郁。”
高价听得有些牙酸,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一口一个阿郁阿郁的喊,腻歪谁呢?说吧,今天来找我不是单单为了认亲吧。”
乔月夜一看高佳已经松动,连忙凑上来:“阿姐,你把最近前朝后宫的事告诉何箫,我猜摄政王要有其他动作了,我们也要早做打算。”
高佳笑得不怀好意,更多的是打趣:“这多好办啊,你昭告天下,摄政王欺君罔上,以随意男子塞入皇宫为后,罪不可恕,直接诛他九族,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他彻底踩在脚下。”
“阿姐!”
这下子何箫和高佳都笑了起来。
会见
说笑归说笑,几人闹过之后还需商量对策。
但是讨论来讨论去,似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毕竟实在是不知道摄政王到底想干嘛,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的表现也仅仅传达出他的野心,他有何具体计划还是模糊异常。
何箫拍了拍小皇帝的手背安慰:“别担心,我们看不清他很正常,若是轻易就看清楚了,或许就是陷阱了。”
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乔月夜和何箫没有多留,回到了勤政殿内。
第二日上朝,摄政王站在下面一言不发,估计也是对这次刺杀行动不满意,么能让乔月夜死在边远的蛮荒之地,真是可惜。
乔月夜故意气他一般:“摄政王何在?”
“臣在。”
“此次朕微服私访,路遇不少刺客,甚至还发现百桂域域领拥兵自重,爱卿有何看法?”
摄政王笑得有些勉强:“乱臣贼子,当得而诛之。”
“非常好,摄政王不愧是忠贞之臣,当为百官表率。”乔月夜手里握着笔,稍微用力了些,“既如此,朕便着摄政王为巡察使,深入地方,调查各地情况,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乱臣贼子隐匿于世,如此可好?”
韩各挣离“臣,遵旨。”
上朝结束,相国派人递了消息,说摄政王在国都外布置的兵马有异动。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摄政王敢陈兵在此一定做了万全准备不会被乔月夜拿住说事,但此刻乔月夜稳坐皇宫,还有高家君坐镇,他如何敢动?
何箫在勤政殿给小皇帝泡茶,小环没回来,其他用着何箫都不放心,干脆自己来做这些小事。
“箫郎,你如何看?”
何箫大致猜测了一下摄政王的想法:“或许是想带着人先撤,你已经回来了,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国都军队纪律严明战斗力高,他不可能硬攻。”
“撤退?”乔月夜冷笑,“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没过两天,乔月夜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封锁国都,来往人员都要仔细盘查,这下算是将这队人马彻底留在了自己的监视之下。
又过了几天,小孟子和小环也带着留在百桂域的人回来了。
宗氏兄弟因为是何箫的暗卫,不便出现在国都,所以一靠近京城他们就四散离去,回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去了。
而白子被安排在了国都附件客栈,有专人保护,避免摄政王对她报复。
小孟子果然什么证据也没找到,清理地太干净了,根本就没有可以下手突破的地方。
“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后日再来当差。”乔月夜挥手就要让他们下去。
可是小孟子说什么也不肯:“我辛苦什么?我不必休息,让环姑姑歇着就成。”
实在是拗不过小孟子,乔月夜也只得同意让他继续当差。
本以为最近都会无事发生,毕竟摄政王一派受了重创,理应好好调理休养生息,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主动约见乔月夜。
接见臣子本该在长安殿偏殿,但为了表达乔月夜对摄政王的重视,他将会客地点选在了勤政殿。
乔月夜还挺想知道,摄政王到底敢不敢来。
毕竟勤政殿是乔月夜的老巢,摄政王考虑的事情会更多。
能让他心烦,乔月夜就开心了。
最终摄政王还是来了,清晨踏着还未落下的月亮而来,小孟子不给他好脸色,冷着一张脸将人迎进来:“摄政王,请吧。”
摄政王也不介意他的怠慢,悠哉游哉跟着小孟子进了内屋。
里屋没开窗,门一关上,竟要靠桌上的烛台照明。
摄政王笑了:“皇上这是何意?”
在南迢国,白日点灯,君臣秘话,就是要斩立决的信号,如今乔月夜毫不掩饰地展现在摄政王面前,还让他有些惊讶。
乔月夜装傻充愣:“是摄政王要见朕,反倒问起朕来,这让朕如何回答呢?”
摄政王也笑起来,这个小皇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追杀只会哭着去找父皇母后的小孩了,如今他可以执掌一方天下,轻松化解自己给他带来的危机,已经不好控制了。
“皇上,有时候我真后悔,怎么没有在你小时候就杀了你,让你现在能有机会与我针锋相对。”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乔月夜反而觉得没什么了,毕竟摄政王就应该是这样的人,那些奉承话说出口两人都会觉得好笑。
“那真是太可惜了,摄政王不仅没能杀了朕,还放任朕成为了如今的皇上。”
摄政王点点头:“没错,如今的皇上确实是你,但皇上以为自己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