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彩儿呛了几口水,声音有些失真。
吴青语受到惊吓,脸色有些白,牧云初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看那边。
姜二河看到有人落水,以为是姜彩儿的计谋成功了,顾不得往岸上看,兴奋地下水朝姜彩儿游过去。
连冷水都不能让他冷静,可见内心的狂热。
姜彩儿不会游泳,只能奋力不让自己往下沉。她想躲进空间,但又怕空间暴露,空间从哪里进就从哪里出,即使进了空间,到最后她也一样要从水里上去。
她记得姜二河在附近,一定会来救她的,实在不行,还有他引过来的那些人。
“不是说池塘里有野鸭子吗,在哪?”是李二娘的声音。
“哎呦!姜老二你怎么跑水里去了,野鸭子会飞,你这样是抓不到……天哪!有人掉池塘里了,来人,快来人哪!”
听到喊声的人都赶过来,场面有些混乱,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水里的姜二河。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姜二河对着自己的闺女又是亲又是抱,两只咸猪手在姜彩儿身上到处乱摸,又掐又捏的,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姜二河没看清人,姜彩儿无力反抗,等姜二河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吴青语气愤地握住拳头,双目冒火死死地盯着姜二河和姜彩儿,如果不是初初拉了她一把,在水里面被姜二河又亲又摸的人就是她了,姜彩儿真是好狠的心!
牧云初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吴青语紧紧地拉着牧云初的手:“谢谢你,初初,如果不是你及时拉我一把,我如今已经……”
牧云初回握她的手:“我们之间说什么客气话,我也有错,我应该及时把姜二河的算计告诉你的,你的衣服没有被烧,是被姜彩儿偷了,因为被姜二河摸过,我擅自做主把它处理了。”
牧云初心里明白,即使吴青语知道了大概率也躲不过,姜彩儿有空间作弊,让人防不胜防,最保险的是把她的空间抢了。
牧云初在脑海中呼唤小精灵:“小精灵,姜彩儿的空间可以剥夺吗?”姜彩儿怎么说也是一本书里的女主,没想到这么不干人事。
“可以,不过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水,以许愿树现在的等级,得花费三十天,一百功德。”
牧云初倒吸一口气:“这么贵!”
姜彩儿的空间在饥荒时有大用,《农女为后》的简介里提到姜彩儿联合逸王用空间的粮食救活了不少百姓。粮食牧云初自己有,就不劳烦姜彩儿了。
吴青语气到抖:“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等姜二河把姜彩儿拖上来,大家看两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造孽啊!这可是1uan伦!
姜彩儿衣衫不整,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颤抖着手指向牧云初:“是她,是牧云初把我推下水的!”
众人震惊于姜彩儿和姜二河的不纯洁关系,对姜彩儿为什么会落水反而不那么感兴趣了,一时间没人说话。
牧云初嗤笑:“你说是我把你推下水的,那我为什么要把你推下水呢?我们无冤无仇,不如你给我一个理由?”
姜彩儿想不出理由,只能道:“你心思恶毒,嫉妒我!”
这话水分太大,岸上的人都不信,牧姑娘能嫉妒姜彩儿什么?是嫉妒姜彩儿容貌比不上她,还是住不上大房子,抑或是有个二流子爹?
“还是我来说吧。”吴青语上前一巴掌打在姜彩儿脸上,姜彩儿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姜彩儿气疯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反击。吴青语不是白修炼的,哪能让她给打着,又给了姜彩儿一巴掌,姜彩儿两边脸都肿起来了,正好对称。
吴青语对上大家异样的眼神,脸色有点红,大着声音道:“是姜彩儿突然冒出来想要推我到水里,我一躲开她就自己掉下去了,至于后面的,大家都看到了。”
吴青语没有把肮脏的真相说出来,但一点都不妨碍大家自行探索真相,联想到刚刚姜二河很不寻常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呸!”李二娘一口唾沫喷在了姜二河脸上:“真不是个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叫我来看什么野鸭子,是想利用我才是真的吧!”
“你等着,我这就跟吴大夫说,看他会不会回来扒了你的皮!”
姜二河在众人的声讨中连个屁也不敢放,牧云初道:“不能被人白欺负,我们去找村长主持公道。”
“对,必须讨回公道。”谁家没有个未出嫁的姑娘,姜二河做的事算是惹上了公怒。
“把他逐出我们村算了,以前偷鸡摸狗,现在又………”
“村长来了!”
在姜彩儿落水时就有人去叫村长了,村长匆匆赶来,就见到姜彩儿已经被救回来了,脸上有鲜明的五指印。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生的事告诉村长。
村长眼神犀利地看向姜二河和姜枝儿,色厉内荏道:“你们真是好大胆,竟敢在光天白日之下做出算计女子名节的事来,现在事情败露,还不如实招来!”
姜彩儿嘴硬不承认,姜二河却很快就招了,还把事都推到姜彩儿身上。“这事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凤儿跟我说,只要我毁了吴青语的清白,她就会嫁给我的。”到了现在,姜二河还对吴青语抱有非分之想,黏黏糊糊地看着吴青语。
吴青语心里一阵恶心,冷漠道:“你多想了,真要如此,我先一把火烧了你姜家。”
“若是有人幸运地跑出来,我再给一刀,送去见阎王爷。”牧云初比了一个捅刀子的动作,让姜二河和姜彩儿都打了个寒颤。
这是能打死蟒蛇的狼人!
姜彩儿都要气死了,她辛苦想出的三个计划没成功就算了,还连累了自己,姜二河就是一窝囊废,别人一吓就什么都往外说,还把事都推到她自己身上。
真是吃力不讨好,平白惹了一身腥。
姜彩儿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姜二河就是一个拖累,与其让她费心费力地去改造,还不如死了来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