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爹来我家偷鸡,我还得好声好气地招待不成?”
“柳叔,您误会了,我爹这事做得确实不对,你打他是应该的,确实该给他一个教训。”
柳鄯冷哼,姜老太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抹着眼泪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想把幺儿从赌桌上拉回来,今日断了他的零花,他就不会鬼迷心窍去偷鸡,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害了幺儿!今天就是送官我也毫无怨言,只是我愧对死去的老头子,再无颜活在世上。”
姜彩儿默默为姜老太竖起大拇指,一番话说得明着示弱实则逼迫,柳鄯要是坚持送官,那他就是逼死姜老太。
果然,有围观的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做母亲的哪个不盼着自己儿子好,这个姜老二,实在是太不争气。”
“谁说不是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姜老二做的,谁搁谁痛心。”
“姜老太一把年纪了还抹着眼泪出来求人,也是不容易。”
“我看今日就算了吧,姜老二是第一次偷,柳鄯的鸡也没被偷到,并没有什么损失。”
“刚刚姜家二丫头说给二十文,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姜彩儿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这二十文是我自愿给的,我已经没了娘,爹虽然混账一点,但终究是我爹。”
柳鄯把姜二河放开,姜老太从家里拿了二十文交到柳鄯手里,柳鄯收了钱,对姜二河道:“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也不枉费了今天这二十文钱。”
姜二河被领会了家,姜老太对他好一通骂,姜二河烦了,道:“要不是你断了我零花,我怎么会去偷鸡,害我今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都是你的错!”
姜彩儿忍无可忍:“是我让奶断你零花的,怎么着?不服气啊,不服气自己去赚钱啊,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啃老,你的脸早就丢光了,你知道村里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混子,二流子!”
姜二河被激怒了:“你别以为你是我闺女我就不会打你,姜彩儿,我是你爹,有你这么对爹说话的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爹啊!”姜彩儿讽刺道:“我为有你这样的爹而感到耻辱。”
姜二河的手扬上去又放下来,姜老太连忙过来护住姜彩儿,目眦欲裂:“混账!还想打凤儿,你给我滚!”
姜彩儿改造姜二河的第一个计划宣告失败,姜老太害怕姜二河再混不吝去偷鸡摸狗被捉住,依旧每天给他零花,姜二河每次拿了钱就走,可把姜彩儿气的够呛。
心里自怨自艾地想,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会在高考后穿越到一个傻子身上,还附赠这么个极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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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初感受到了修炼的乐趣,根本停不下来,进入练气一层,她不止耳聪目明,还能用神识“观察”四周。
树在努力往土里扎根,蚂蚁正在准备过冬的粮食,当树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牧云初突破了练气二层,达到练气三层。
牧云初修炼的时候还不忘记许愿树,拿到功法后又许愿了一次灵剑和《神识的初级运用》,之后又随机得到了“不怕冰冻春夏开花的蟠桃树x4”、“充满灵气的白菜种子一两”、“当年结果的梨树幼苗x4”,此外还有柿子树,龙眼树,荔枝树等,比她直接从农场里拿出来的植株适应力更强,更适应外界复杂多变的环境。
修炼时间过得飞快,牧云初从洞里出来,感受到寒风吹在皮肤上冷飕飕的,海拔升高1oo米,气温会下降o。6摄氏度,所谓高处不胜寒,越高的地方就越是冷。
想到进来前的那条蟒蛇,记仇的牧云初用神识在土地上一寸一寸翻找,终于让她在一个岩洞中找到了,此时的蟒蛇正蜷缩成一团,看样子是在冬眠。
冷血动物体内没有体温调节机制,非常怕冷,在天冷时会变得迟钝,蟒蛇也是一样。牧云初拿出许愿树上得到的灵剑,趁它病要它命,一剑刺在它的七寸上,蟒蛇嘶叫一声,死命翻滚身体,牧云初看准时机,又在它的头部砍了两剑。
这是一条没有修炼的蟒蛇,因为长期在灵山的原因,体内沾了灵气,比一般的蟒蛇更加巨大强悍,等它彻底没了动静,牧云初把蟒蛇收入农场的仓库里。
靠山村已经开始入冬,在靠近山脚没有人的地方,牧云初把蟒蛇拿出来,举起大石头“duang-duang—duang”砸了好几下,把蟒蛇身上的剑伤砸得稀烂,营造出是石头砸伤的错觉,这才满意地收手。
她现在变好看了,难免会有人起坏心,为了以后的舒心和一劳永逸,她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不,是杀蛇,给大家留下一个终生难忘深入灵魂的印象。
于是牧云初从灵山下来,众人便看见柔弱清灵的少女轻松地提着蛇尾,赘在后面的蛇身粗略有几十米长,巨大沉重,少女却像感觉不到重量似的,脸上挂着淡笑,一派轻松写意。
视觉冲击太大,众人惊骇异常,连牧云初的容貌都忽视了。
“是莽蛇!”
“我滴个娘咧,太吓人了。”
“快跑啊,蟒蛇来了!”
大家惊呼,纷纷往后退,更有甚者,腿脚软直接瘫在地上,即使是死蛇,他们也本能的害怕,就怕来个死而复生,要是这蛇是活的,进了村得有多可怕啊。
等镇定下来,众人现提着蛇尾的人有点眼熟,是谁呢?他们一时想不起来。
“是牧云初,她没有死,去了灵山,还打了一条巨蟒!”有人叫道。
死?牧云初想,是她许久不露面,村里人都当她死了吗?这误会大了。
牧添福刚好也在,看到蟒蛇悚然颤,双腿忍不住的软。牧云初消失了一个多月,刚开始大家还以为她住到城里吴家去了,还骂她不要脸,后来有好事者去吴家蹲了几天,才知道原来牧云初根本不在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