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爹姜二河平日里什么都不干,除了吃睡就是赌,昨晚又去村里找狐朋狗友了,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作为母亲的姜老太早已习以为常了,还让姜枝儿给他留了饭,生怕饿了她的小儿子。
姜彩儿看不上姜二河,可是怎么办呢?姜二河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姜老太又对她非常的好,姜二河是姜老太最宠爱的小儿子,她不能不认,思来想去,只能改造了。
改造方法一:断了姜二河的钱财来源。
姜彩儿谎称自己跟仙人有缘,痴傻的这些年都跟在仙人身边学艺,仙人掐指说时机到了,她该回去了,手轻轻一挥她就醒过来了,也不再呆傻。
姜老太信以为真,对姜彩儿更加重视了,洗个脚都要姜枝儿端洗脚水伺候,她说要让姜二河戒赌,不给零花,姜老太就真的不给,任凭姜二河满地打滚,不给就是不给。
姜二河无赖地抱住姜老太的腿:“娘,你把今天的钱给我,刘二他们还等着呢,算儿子求你了!”
姜老太心痛地看着小儿子:“儿啊,娘不会害你,你真的不能再赌了,这些年你赔进去多少钱了,前几天凤儿进医馆又花了一笔,家里是真的是没钱了。”
“怎么会没钱?”姜二河不信:“昨天大哥不是去做木工活了吗?你把钱给我,他做一天二十文,我就只要一半!”在他看来,家里没有分家,大哥赚的钱就该有他的一半。
姜彩儿听着脸上无光,将近四十岁的人了还靠大哥养着,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要是她的爹是姜大海就好了,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分家,撇开姜二河这个拖累。
姜大海却不想有姜彩儿这么个女儿,傻的时候要他全家伺候,不傻了也是一样,连洗脚水都要自个闺女端,家里有点好吃的都让她吃掉了,他的闺女儿子什么都捞不到,只能看着咽口水,姜彩儿自己还吃得心安理得。
“十文钱能买五个鸡蛋了,家里困难,你就不要出去赌了,刘二不是什么好人,他做庄骗你呢,而且他还打媳妇。”姜老太苦口婆心地劝:“凤儿不傻了,你要多为她考虑,她也到了相看的年纪,哪个贵人乐意自己的老丈人是个赌徒?”
说到相看,姜二河不以为意:“家里侄儿侄女不是还没相看吗?怎么轮得到她?还早着呢。”说完又道:“家里没有分家,那十文钱是我该得的,娘,你就给我吧!”
“枝儿我已经托媒人拉线了,等她定下来过了礼,良儿也可以开始相看,凤儿已经十五,你不要拉了后腿!”
“她不是注定要当贵人的吗?怎么能随意定下来?”姜二河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一个原因,就是认为他的女儿以后会很有出息,他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过得很好,看着一母同胞的姜大海一家每天汲汲营营,心里有一种优越感。
姜枝儿躲在墙角偷听,没听完就回了房,原来奶已经托人给她相看了吗?她要怎么办?想想也是,大哥已经十八,家里没有钱,她不出嫁就没有钱下聘,可明明他们爹娘都那么努力,娘不止干地里的活还绣了帕子去卖,到头来还是一文钱也没有。
姜二河没要到钱,愤怒地摔门走了,看他凶狠的样子,姜老太忍不住一颤。
姜彩儿看渣爹没要到钱,心里为姜老太叫好,现在家里不给钱了,看他还如何去赌?
姜彩儿很快就被打脸了。
姜二河跑到柳家偷鸡被当场抓住,等他们听到消息赶到柳家,柳鄯正愤怒地说要去报官。
姜老太眼前一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使不得啊使不得,我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也是初犯,不能报官啊!”
柳鄯暴怒:“你儿子敢做出这种事来就不要怕我们报官,都是一个村的,明知道我婆娘生了儿子还没满月,他来我家偷鸡,是要断了她娘俩的活路吗?”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姜老二这是看柳鄯平时憨憨的好欺负呢,没想到老实人起火来这么恐怖。
乡下营养品少,肉和红糖金贵,生孩子最常吃的就是鸡蛋,古代新生儿出生率高,死亡率也高,每一个婴儿都需要精心呵护,尤其是男孩,在他们眼里是要传宗接代的,柳鄯偷产妇家的鸡,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可谓是犯了众怒了。
“没有没有,他自小就少根筋,绝对没有要害人的想法,大娘求你,这次就放他一马吧,他绝对不会再犯了。”姜老太抓着柳鄯的衣袖:“就一次,一次,他要是再犯我就断了他的手!”
“你说了可不算。”牧老太刚好也在人群里,银票没了她很心塞,但热闹不能不看,尤其是姜老太的:“谁知道姜老二为什么跑来偷柳大的鸡,或许就是想害人呢。”
“对呀,一定要弄清楚,万一又跑来偷我家的鸡咋办?”
“可能是看柳大生了儿子眼红,谁让他只有一个女儿。”
“而且还是个傻子。”
姜二河被人押着跪在地上,姜彩儿被别人的目光扫到都觉得脸蛋火辣辣的,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她大声道:“我不傻,我已经好了!”
“咦,这就是姜老二的闺女啊?”
“似乎是,和牧家的比差远了。”
“还真是,姜老太跟牧老太是死对头,她的孙女没有牧家四丫头牧云烟一半好看。”
姜彩儿不知道牧云烟是谁,但不妨碍她记住她,既然自己奶跟牧老太是死对头,她以后一定要比牧云烟出息。
不蒸馒头争口气。
柳鄯踢了一脚姜二河,厉声道:“说,你为什么来我家偷鸡?”
姜二河闷哼:“我娘今天不给我钱,我实在忍不住想找刘二玩两把,到这里看到院里的鸡,就想偷了去卖钱。”
柳鄯气得又踢了他两脚:“不是特意过来偷的?”
姜二河哀嚎:“真不是!”
姜老太看着心疼不已,想阻拦却没有去阻拦,姜彩儿故作镇定地上前:“柳叔,我爹他已经知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在我们一村人的面子上放了他吧,我们愿意拿二十文出来给婶子坐月子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