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插进蓬松的发根,胡文才再三确认已经干透才放下吹风机,随后像是猛虎扑食一般把全孝慈压在床上:
“小慈,你必须跟叔叔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他悬空着大半个身体,只用出一点力气就足够让被子卷里的人无力挣脱。
全孝慈难得有些害羞,他和胡文才的的确确保持了很久的亦师亦友的关系。
因为年龄的差距,两人的相处也一直定型为大事胡文才做主,小事全孝慈才能胡闹的模式。
换句话说,如果任何一个和全孝慈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想要管教他,只有胡文才做得到。
他难得对着全孝慈也面无表情,显得很凶。
不管是物理还是心理距离,全孝慈都没办法再逃避,只好说出心里话:
“我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而且好像还在继续往错误的方向走。”
自从那天见到韩宇,他就频繁地想起那段时光。
出于对证明他人爱自己的渴望,全孝慈几乎把自己和别人的生活都过的一塌糊涂。
眼里逐渐蓄出水珠,浓黑的睫毛因为潮湿往下垂落。
全孝慈不愿意在胡文才面前总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想要偏过头掩饰,却被健壮的手臂牢牢锁在怀里。
几乎能盖住全孝慈大半张脸的手掌用不容置喙的力度扶正他的头,带着强劲薄荷牙膏的唇舌强势又不失温柔地探入。
无比绵长的深吻并不掺杂什么情色意味,胡文才眼里只有对待小孩子才有的怜意和包容。
直到全孝慈有些喘不过来气,姝丽的面孔从粉白变得绯红,眼睛向上翻白、潮热湿红口腔也微张着,胡文才起身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小慈,就客观事实来说,你的确犯了被引诱的过错;
可就我的私心,甚至是所有爱你的、甚至是被伤害过的人来说,你做的更过分一些我们也愿意无底线的包容。
但是你仍然不断地惩罚自己,说实话,这让我有种被年轻人比下去的感觉,恼羞成怒的人不会再继续有耐心地好声好气说话。”
在做了很长时间需要面对大众和镜头的职业以后,全孝慈面对任何人、尤其是对自己心存爱慕的男人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但是胡文才不仅有身份优势,还格外的不要脸。
他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做这种事情,全孝慈唇的瓣被咬出细小的牙印。
他突然有点后悔,也许自己当初不应该因为闹脾气把胡文才也扯进来的。
细嫩的手心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全孝慈吓得回过神来,转头看见胡文才冲着他挑眉:
“我数三二一,今天你必须和我交心,要是不这么干我可就把别的东西交给你了。”
第168章
全孝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淡淡的惆怅散去,本性里小猫一样的叛逆活跃起来,居然习惯性地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