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书越多,了解的越多,心中的恐惧就与日俱增,后面温鹤绵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就把书给他没收了。
她翻看了下,啧一声,卷起敲在谢琅脑袋上。
“别成天去担忧没发生的事,届时生病,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心病也是病,好不容易才让他摆脱那三年间梦魇般的阴影,倘若又因此生出忧病,真不值得。
谢琅抬手捂住脑袋,不疼,但足够让他老实:“好吧。”
他像只乖乖的小狗,圈着温鹤绵坐在他腿上,眼神纠结地扫来扫去,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又没有真切付出行动。
温鹤绵牵起唇,转移他注意力:“既然没事,不如想想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这招果然见效,谢琅拧着眉:“……好难。”
“难就对了。”温鹤绵语气淡淡的,细看能察觉到眼底的笑意,带着更多的是纵容,“还有那么久,好好想。要是不好听,我以后就让孩子埋怨你。”
谢琅当然不信这话,他耐不住地垂眼在她发丝上吻了吻:“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温鹤绵挑眉:“那不好说。”
谢琅张了张嘴,刚要为自己辩驳,怀中的温软却已起身离他而去。
温鹤绵侧眸看他,瞧上去颇为无情:“行了,别腻歪了,桌案上那堆折子还没批,我出去见个人。”
谢琅不死心地问:“什么人?真的不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还没脆弱到那地步上。”温鹤绵想了想,转身在皇帝陛下脑袋上揉了把,“晚膳前回来。”
说罢,悠然踏着步子离开了。
谢琅只好不甘地收回目光。
温鹤绵要见的这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熟人。
今日这包厢是柳琼月做主定下,下马车后便有人迎上来,引着温鹤绵一路去了顶层。
柳琼月和来客已经等待多时,见她进来,两人都笑了。
阿丽娜笑道:“温大人,好久不见。”
这位来自蛮族的公主早不是她们最初见时阴郁的样子,眉眼长开了,带着异族特有的深邃感,清丽飒爽。
温鹤绵礼貌回笑:“好久不见。”
中间留出的位置显然是她的,温鹤绵走过去刚坐下,柳琼月就给她推了个茶盏过来,俏皮地眨眨眼。
“果茶,你能喝,尝尝看喜不喜欢?”
柳琼月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来,她的经验自然比温鹤绵丰富,这些小事上不用说。
温鹤绵端起尝了口,果茶入口清爽酸甜,味道确实不错。
她点头:“可以,我喜欢。”
柳琼月顿时乐了:“瞧,我就说,温大人都喜欢,想来这茶来年不愁卖了!”
阿丽娜跟着点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