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面上露出笑意:“好。”
说完话后,出宫秦宜也没让她送,只说雪天路滑,让她好好歇着。
谢琅这才在她身旁坐下,一边为她揉着腰,一边说起自己的打算来:“我与大臣们商量了下,暂将早朝改做晚朝,等开春了,再改回来。”
今早谢琅抽空在看些在医院送来的札记,他要亲手照料才放心,正好冬日里倦懒,这么一改,他早上能陪温鹤绵多睡会儿。
“也行。”
看他脸上紧绷的神色,温鹤绵伸手捏了下他脸颊,乐道:“不必太担忧,我自己心头有数。”
事实上,这孩子乖得很,除了昨日让她干呕察觉到存在,到现在都没再折腾人,可能是月份小……但温鹤绵就是有种诡异的直觉,大概一直会这样。
不过直觉这种东西说不准,她没有贸然开口说出来。
谢琅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下,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气息,可算安心些,只是依旧记挂着:“这胎不管男女,都是皇储。太医院那边进度太慢,朕再去催催,怎么也得在来年制作出给男子避孕的药。”
从前远观也就罢了,谢琅看那书中所写条条框框,关于女子生产凶险,只觉触目惊心。
女子避孕的药大多副作用极大,只有将这风险放在他身上,太医们才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次也就罢了,反正绝不可能有二次。
他赌不起。
谢琅软了声音:“含霜,你可不许说我。”
番外1:再见阿丽娜】
“污蔑我。”
温鹤绵失笑:“你是为了我好,我何时说过要说你了?”
她很清楚他的顾虑在哪,满心满眼都在乎自己,为什么要斥责他呢?
她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
谢琅眼睛亮了亮,像极了讨人喜爱的小狗,乖乖巧巧的。
虽然知道这很大概率是表象,温鹤绵还是很怜爱,沉吟片刻,主动靠近在他唇角亲了亲:“陛下做得很好,日后继续保持。”
谢琅眼底笑意更甚,牵过她的手焐着:“好,都听你的。”
……
宫中的消息没瞒着,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得知了温大人有孕的消息。
经过这么久,大家接受良好,又正逢年节,一年堆积下来的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聚在一起,总免不了提起。
“也不知是位小皇子,还是位小公主,不过想想,无论男女,应当都会很优秀。”
“要是位小公主可就好了。”叶照旋端着酒杯笑,“指不定能出位女帝呢。”
如今已成为肱股之臣的叶大人看得明白,照当前的局势,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陆子慎笑笑,不无赞同:“我也有些期待。”
几位交好的人聚在一起,很是热闹喜庆。
不过与大臣们的乐观相比,谢琅明显是焦灼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