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的身体立即怔住了,很快又软下去微微发抖,再也使不出力气。喻文州从背后压着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比嘴里还湿。”
这是黄少天第一次听见喻文州讲下流话,根本形容不出那种感受,成簇的电流沿着脊椎炸开,他难受地呻吟了一声,额头用力抵着冰凉的瓷砖,却控制不住耳朵涨红,那些黏稠液体愈发从后面淌下去。
坦白地讲,黄少天认为自己是不享受被压制的,被别人摆弄或者进入,再多的快感也无法消除抗拒。然而在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喻文州搂住他的时候,黄少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被alpha引起的那种非常矛盾的欲望。
比如现在,喻文州的手指在他腿间反复抽动,每次按压都让黄少天尝到酸软,贪念却像堵不住的沙漏,满脑子只剩想要。喻文州早就放开了他的手,他竟然一点也不想逃开,或者他不能,alpha的控制力无中生有,花茶的苦涩味道不停撩拨他的神经,勾得他头晕眼花,甚至反手去摸那根抵在臀缝的东西。
喻文州由着他摸了一会,两个人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自然能将黄少天脸上的恍惚看得一清二楚。他揽过黄少天的侧脸,刚刚碰到他的嘴唇,黄少天就迫不及待伸出舌头,和他缠在一起。喻文州慢慢亲他,手心摩挲着按了按他的腰窝:“再低点。”
黄少天迷迷糊糊分开腿,汗水顺着胸口流下去,湿硬的阴茎在同一时间顶了进来。
黄少天绷紧身体,终于那根东西缓慢地进到深处,欲望被填满的满足感让他叫了一声。浴室里的氧气仿佛都被偷偷换成了信息素,浓郁的茶香捂住黄少天的口鼻,反而使他在轻微的窒息感中兴奋到了极点,被那么硬的东西磨着也不觉得疼,喻文州才浅浅进出几下,黄少天呻吟着,眼睛都湿了。他浑身都在发烧,面前的瓷砖墙又冷又滑,扶了一会整个人直往下掉。
“你就不能,”他用力攥紧手指,指骨节微微泛白,“…换个、”
喻文州搂紧他的腰,轻轻咬他的耳朵:“你喜欢镜子?我也可以转过去。”
“…操、”黄少天捶了下墙,含糊地骂了一句,可喻文州竟然真的拉住他,将他扯到洗面台前。黄少天刚刚用手肘撑住身体,后面突然用力顶了一下,他差点射出来,费了半天劲才重新支起胳膊。
热潮一波波翻涌而上,漫过骨髓和神经,煮着血液像沸水突突突地搅动。黄少天垂着头喘息,那是一种从未被别人听见过的声音,沙哑而诱惑,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喻文州温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颈,黄少天顺着他的动作抬起脸,毫无准备下看见了镜子里的画面。玻璃上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尽,朦朦胧胧透出两个人紧贴在一起耸动的上半身,自己恍惚的表情还依稀可见。
感觉太多了,黄少天的脑中空白了片刻,再回过神,已经彻底陷落在高潮里。
他里面痉挛着发抖,喻文州低头去看,才发现他小腹上沾着的精液。他伸手握住黄少天湿漉漉的性器揉捏,黄少天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你别…别弄了、”
喻文州像是没有听见,一边亲他,抵着突起的前列腺绵密磨蹭。黄少天受不了地仰起头,靠在他怀里,下面竟然又射出一小股。
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有好一会,黄少天的眼前都是残光,感觉不到外面的东西也忘了自己在哪,只有糜烂的茶香生生不息。
直到喻文州的吻把他从迷茫中拽了出来。
摔进床里,黄少天真是不想再动了,高潮的后遗症还让他觉得自己失重得往上浮。喻文州走过来拉他,把一个小瓶子塞进他手心。
“……吃这个干什么,”黄少天看了眼,不以为然地嘟囔,“你又没进去那里。”
有些时候喻文州并不是好说话的人,虽然他说的时候还在微笑:“快点,还是你想让我喂你?”
黄少天意义不明地哼哼两声,倒出药片塞进嘴里,然后又像一块粘糕似的倒了下去。
喻文州答应了楚云秀什么,黄少天自然知道。说实话他并不确定喻文州是不是能做到,反正换成他自己是不行的,刚才在浴室里做得意乱情迷,要是喻文州想标记他,说不定黄少天一时兴起还会配合。
他本来就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就算被人标记了也不怕,但是楚云秀的顾忌他也明白,想在这个圈子混,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喻文州关了外面的灯,走回床边,看见黄少天趴在床上盯着自己看,睫毛一眨一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笑着问。
没事儿,黄少天干脆地说,转了个头。喻文州也不多问,熄灭台灯,掀开被子躺进床里。
没过一会,小腿就被黄少天的脚趾碰了一下,喻文州没在意,半分钟过去,又被碰到第二下。
“挤什么?”喻文州侧过脸。
“谁挤了!我跟你说是你隔的太远被子漏风我只好……那你过来点、”
这又不是大年初一,都六月天了,喻文州心里好笑,顺从地靠过去,伸手搂住黄少天。
喻文州的身上有种特别舒服的气息,但是黄少天分辨不出是因为alpha天性中对他的吸引力还是和性别无关。总之他满足地打了个哈欠,靠在喻文州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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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是被热醒的,他蹬开身上的被子躺了一会,转过头看见睡在身边的喻文州。
喻文州仰躺着,侧脸在灰色的黎明中并不清晰,轮廓柔和而平静,黄少天看着他,想起的却是昨晚在镜子里他垂着眼睛喘息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