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颐谙的风评也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回暖。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接纳了一位名门望族的示好,这样的行为无形中表明了他的立场。
而在星网之上,诸多关于危颐谙的舆论报道背后,隐隐可见扶家推波助澜的影子。
……
餐毕,外面夜色已浓,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地面,为爱尔茨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浪漫的面纱。
“我送你。”
出于礼貌,危颐谙主动伸出手,向扶瑆发出同行邀请。
看着那只骨节分明、透露着力量与沉稳的手,扶瑆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迟疑。
眼前的beta坦然自若,这一行为完全符合社交礼仪。但对扶瑆而言,与对方的每一次直接接触都让他既纠结又带着几分畏惧,他担心自己的信息素潮水会在这种时刻失控,引发不必要的尴尬。
然而,考虑到今晚难得的和谐氛围,以及这可能为双方关系带来的正面影响,扶瑆权衡利弊,最终鼓起了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动,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入危颐谙的掌心。
两人漫步在维洛纳迷宫样的小径上,夜风拂面,带来了丝丝凉爽。
扶瑆的心在这份平静中逐渐舒展,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间,危颐谙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他没有迟疑,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拽过了身旁的扶瑆,朝着一处隐蔽角落疾驰而去。
那片阴影正好位于建筑墙角,冰冷的月光只能勉强照亮几尺之外的距离,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危颐谙将扶瑆固定在了墙壁边缘,动作迅速而果敢,他身体前倾,风衣仿佛活化的阴影,将扶瑆那头显眼的白色长发紧紧覆盖。
扶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心跳猛地加速,但很快他便理解了危颐谙的用意。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感官在这一刻被全面激活:远处传来树叶摩擦的细碎声响,近处是风衣贴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脸颊上甚至还能感受到危颐谙胸膛稳健的心跳。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周围并未出现预期的威胁,扶瑆的身体却在紧绷中逐渐下滑。
在这凝固的空气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动。”
扶瑆轻轻点头,只感到胸腔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炙热。
终于,远处的风声中,一个alpha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传了过来:“赵译愫就是个疯子,他自己作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啊!”
“您小声点……”
“都清场了还怕什么!我t等了两个小时了,还不能抱怨几句?做个局要这么久,他不会也看上那个beta了吧?”
危颐谙听出这是赵译恒的声音,心中了然。
几句话间,他迅速推断出赵译愫的计划:这位野心勃勃的赵议员做了两手准备,无论自己答应合作还是选择拒绝离去,都会有相应的人员借用alpha易感期的理由封锁控场。
这个简单粗暴的算计旨在将危颐谙逼入绝境,诱发他病情失控,并以此为筹码。
届时,危颐谙要么主动寻求现场的援助,要么就不得不被动承受把柄被握的苦果,任由赵氏家族在未来的往来活动中占据上风,稳操胜券。
但显然赵译愫没有预见到的是危颐谙完全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
这人拒绝了提议却没有离去,而是在隔壁再次赴约,在此情况下还控制住了自己的症状,让外围赵译恒的拦截计划险些落空。
等到危颐谙返回包厢将赵译愫一拳揍晕,更是将他的全盘计划彻底打乱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卷入了一场阴谋,扶瑆的心跳再次加速。但他的表现却异常冷静,只是安静地待在危颐谙的怀中,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beta冷冽的气息像囚笼一般将他紧紧包裹,尽管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但危颐谙起伏的胸廓和扣拢的双手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扶瑆感到手脚有些发软,他用力收紧腹部,企图再忍耐一会儿,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
危颐谙专注地倾听着风中的动静,二十来个人而已,出去并不难,只是……他看了一眼怀里的oga:
扶瑆脸色绯红,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显然身体状况不大正常。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了最柔软、最无害的小兽,每一个动作,每一声轻喘,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温顺与依赖。
“你怎么了?”危颐谙有些奇怪,他低头轻声问道。
扶瑆有些绝望地抓紧了自己的领口,他感到颈后的抑制环在发出警报。
“我……我要发情了……”
……
小剧场:
系统:啊啊啊啊被偷家了口牙!
报警
扶瑆有些羞耻,又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体——他自嘲地想,明明是个没有信息素的残缺oga,为什么还会被赐予发情期的煎熬?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汹涌的情感如同潮水般难以控制。
扶瑆抓紧了笼罩在身前的黑色风衣,五指用力到几乎要嵌入衣料,风衣的布料在他手下扭曲变形,仿佛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贴紧了危颐谙,姿态就像是一株脆弱的菟丝花,紧紧依附着宿主,寻求着最微小的庇护。
但患病畸形的躯体对肢体接触的敏感度远超常人,每一次肌肤与风衣布料不经意的摩擦接触,都像是细小的电流,直击oga神经深处,激起一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