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璞玉浑金原始股
“倒不是说你差劲。”
范淼淼分析的头头是道：“万象萧氏富可敌国，恐怕半个香江的名媛都想做萧家少奶奶，这些名媛在所谓上流社会浪迹久了，也都是身经百恋的人精，随便拿一个出来跟你比，你都是连恋爱脑还没育完全的基础参照物。难道萧总就不喜欢劲爆的、会追的、有情趣、有内涵的？
你就光想想啊，一个精心打扮的富家小姐，走过去小鸟依人的跟萧总说‘我有个几十亿的项目要和你合作共赢’，问题是人家怎么谈，床上床下，都能有几十亿的共赢，生意人又不傻，为什么不呢？你这小样，估计牵一下小手你要脸红半天，那种成熟老练的男人，找你不是找虐嘛？
持有你这种璞玉浑金原始股，还得自己开，他不是很忙吗？明显投资回报率太低啊！”
“可是他说看够了那些女人啊，他说选我就是因为我的简历上眼神清澈啊。如果他也是那样世俗的男人，应该是绯闻满天飞，他想每天换一个女朋友都可以，怎么会需要他妈妈给他物色心理医生来交往？”
不知为什么，明明恋人未满，只是经由工作关系她想要与他更加亲近，却不由自主想要辩解。
“说的也是。”
范淼淼若有所思：“条件无敌的萧氏当家人，对外连肖像都没见过流出，坊间还流传万象不知道是姓李还是姓萧，别说绯闻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范淼淼只有在八卦的时候脑洞大开：“难道有有隐疾或是取向有问题？该不会……因为这些问题才需要一个像你这样不经世事的小丫头当心理医生吧？为了封口，不得不给你很多工作给你钱？连家教都换成你，隐私绝对有保障了。”
这脑洞有点巨大，偏偏还似乎很合理。
范淼淼带着对自己的佩服，想从凌云若身上看到答案。
“没有啦！他的心理问题和生理或者取向完全没关系。忽然给我这么多工作是因为——”
凌云若小脸透红：“我去他别墅做饭那天，他知道了我需要钱，所以想方设法给我工作机会。甚至可能因此他回绝了他弟弟上一位家教。不过那个女生城府不一般，我倒觉得我替代她，萧总的弟弟不会损失什么。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这人戒备心非常重，要拿到他的信任好难。如果不能和他走得稍微靠近一些，他那种拒人千里的冷冻领域，根本冻得你没法前进一步。这样的话我要怎么才能破解他咨询的心理问题啊。”
凌云若想到那个刚刚用排除法获得一丢丢进展的狂血症，实在愁。
“两个丫头，吃饭了！”范妈妈端着鸡汤从厨房去餐厅，一脸慈爱招呼她们。
开放式讨论就此变成凌云若一个人的冥思苦想。
*
李煜景早早就到了文华，见到商会会长。稔熟地打招呼，问了万象的贵宾厅，却没有进去。
李煜景到了，萧迎哲就不会不来，会长招呼李煜景，在宴会厅应酬。
萧迎哲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去了贵宾厅，晚餐恭候他多时。
时间还早，他慢条斯理地独自用餐，之后戴上耳机浏览海外新闻，大洋彼岸的股市很快就要开盘了。
快8点的时候李煜景敲门进来：“哲哥，大部分都是有过合作的或是口碑好的partner，我收了名片，意向也写在名片上了。FionaFu坚持要见你，她准备把欧洲的珠宝集团搬回国，在香江要求独家进驻万象。”
萧迎哲接过名片，一一翻看，片刻之后把一张名片单独拎出来：“范承曦？”
“嗯，”李煜景点头，却有些不明所以，“曦晖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怎么了？”
“他是畅园的业主，有个女儿在桐大？”萧迎哲几乎肯定的问。
“嗯，他应该是住在畅园，也有些其他的物业。他女儿和沈胤白的堂弟好像是一个学校的。我和沈家不太熟，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李煜景听出萧迎哲对范老板感兴趣。
“不用，你家的法律咨询以后给曦晖做吧，万象海外和本地分公司的法律咨询都签给曦晖，以后法务部只负责总部大楼内的事务。”萧迎哲把范承曦的名片轻轻按在茶几上，盯着看了一眼。
“哲哥，这手笔有点大啊？万象那么大的专业法务，今后就养着吗？”李煜景开始好奇这个范承曦是个什么来头，之前没听说有特别啊？
“哲哥，上次一起喝酒，你好像找了沈胤白的堂弟问话，是为了范老板的女儿？”
萧迎哲吞吐了一口烟，鼻息略重：“你不用管，照我说的做就好。万象法务部，我会挑选几个心腹，打理独翼在香江的事务。分公司可以外包法务，独翼的事情，我不想假手外人。”
“独翼要来香江展了？明白了哲哥。”
李煜景跃跃欲试：“哲哥告诉我独翼的动态，看来是信得过我，有需要我出力的，听哲哥吩咐。”
“嗯，小白为了独翼，在a国呆了很多年，你为了万象，这些年也辛苦了。以后我们兄弟三个，希望能够合作无间。
你家的事和万象的事，尽量做的精简快捷，腾出手来帮小白安顿好独翼，在a国，我只信Jason，在香江，我有你和小白。”萧迎哲话语不重，却如有千斤，李煜景认真点头。
独翼，萧迎哲隐藏的另一个庞然大物，比万象还要庞大很多倍，涉及机密的沈胤白一直在处理，商务部分也是重大的投资和募集、做盘，在万象操作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有所作为了。
萧迎哲把剩下的名片丢在茶几上：“这些个体量的合作不一定都要万象做。你把你爸那边可以争取的挑出来，你代表万象去引荐。坚持要跟万象合作的，你带去68楼评估，自己安排下去就好，我下周要去a国，给你一周时间梳理清楚，需要我过问的一周后汇总给我。下个月起我弟会进万象，你计划一下，好好带他。”
说完萧迎哲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至于那个FionaFu，你在这替我见她。如果她要见万象的决策者，在今天这种场合，你就是我。如果她要见我，你知道怎么做。”
李煜景了然挥手：“知道了哲哥。”
电话打出去：“萧总现在去停车场，送他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