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凌云若没有动,安静、淡定,被他环在怀中。
在她颈后捣鼓了一下,萧迎哲缩身坐回去,右手理顺一个小物件轻轻放落在女孩胸前。
她觉得锁骨合围处的肌肤一点清凉。低头看,是一粒珍珠吊坠。
“萧先生?”
“挺不错,很好看。戴着吧,不许拿下来。”
“可是,为什么忽然……”
“你不是说若是你有难,希望我施以援手?你还在上大学,不会希望我派保镖24小时随身保护你吧?不知道你的行踪,怎么施援手?”萧迎哲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漠然对着一轮弓月和满天星斗。
凌云若拎起吊坠仔细看:“这个——?”
萧迎哲偏头看了她一眼,她认真研究吊坠的态度,他相当满意:“吊坠顶端的铂金扣直达珍珠内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按下去,紧急定位可以精准跟踪2个小时。只要你还在香江,对我来说足够了。平时贴身戴,洗澡不用拿下来,内部的防水结构是你不需要明白的等级。”
“谢谢。”凌云若没再多说什么,温静抬头看向星空。
闭目,轻吸若有似无的海风,连同身边男人混着橙花和龙涎香基调的荷尔蒙气息也一同纳入心底:“好美!像童话美梦一样。”
身边的男人传来一缕含笑的鼻息,夹着烟的手凑去唇边,又拿开。
他的眼前,一个不羁的烟圈渐渐散开、淡去,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女孩肩后的椅背上。
凌云若唇角涌出一丝悄然馨宁,他说给她保护,从现在就开始了吗?
弯月在天幕中看似永恒,不动声色偷偷划过一个角度。等你现,它换个姿势又成了风景。
两个人没有一句话,安静得十分默契。
“萧先生,您愿意跟我说说您需要心理咨询的问题吗?现在的气氛,好像不错……”凌云若小心翼翼地开口。
萧迎哲偏头给了她一个白眼:“想和我好好沟通,先把称呼改了。”
凌云若一愣,随即淡笑:“您对在意的人,要求还真严格。所有细节都要一丝不苟,不允许一点点不顺心意。”
“不认真的活着,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悠悠地说,不经意间,默认了她给自己下的定义——他在意的人。
凌云若又愣了一下,看向近处一楼灯光下夜浪拍击礁石,惹出一串串泛白的浪花。
她弯眉浅笑,于是“您”字下边,走了“心”:
“萧爷,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想崇拜你。”
“切!一点点。”
明明那一句“萧爷”称了心,他还一副不屑一顾的嫌弃样,吞了口烟,又一个不羁的烟圈。
圆满过、散开、消弭,像极了一切留不住的美好,也像极了一个躲不开的诅咒。
对于男人傲娇的嫌弃声,凌云若很好笑,轻慢靠向椅背,真切触碰到他结实的小臂,心安理得地放松自己靠上去:“萧爷现在愿意告诉我困扰你的问题吗?我想试试,能不能是对你有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