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忽地轻声笑了一下,“我都给你。”
下一刻,少年微凉的指腹抹了一下她潮湿的眼尾,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
而后他凑近她,歪着脑袋,干净恶劣的声线毫不掩饰地嘲讽:“别再哭了阿渺。好笨啊,怎么这么容易被人抓走。”
“都怪你。”云渺大声反驳,“况且你说过会把我找回来的。”
“你说得对。”谢止渊点一下头,抹掉她眼泪的动作用了点力,她被弄得眨了几下眼,湿漉漉的睫毛扫到他的指尖。他捻了一下沾湿了的指尖,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按一按。
他说:“张嘴。”
云渺很听话地张开嘴,谢止渊弯身端了一碗药,握着勺子喂到她的嘴里。她喝药比他要乖很多,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就被塞了一块糖。
她张嘴咬进去,咬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唇划下去,掰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又说:“张嘴。”
紧接着,他低下头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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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的这个吻有些意乱情迷,她被亲得眼尾泛红,半睁着的眼珠漫上潮湿的水雾。
接吻时她被攥紧手腕往后仰,被他扣住后颈亲得软倒在床上,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朦朦胧胧间,这个缱绻而迷乱的吻结束了,她感觉到俯下身来的少年碰了碰她的额头,而后极轻地亲了亲她闭拢上的眼睫。
云渺下意识地仰着脸,迷迷糊糊又想要亲。
“好了阿渺。不亲了。”耳边是少年轻轻叹了口气的声音,“没再发烧了。睡一会儿吧。”
“我发烧了吗?”云渺含着困倦问。
“之前有一点。现在差不多好了。”谢止渊摸了摸她的头发,“笨蛋阿渺,你睡了整整三天,自己都不知道。”
他垂着眸,弯了下嘴角,半是无可奈何半是嘲弄的语气,藏着一点心软和宠溺的意味,“不过睡着的时候很听话,该喝药的时候都很乖。”
云渺轻轻哼了一声,闭着眼,药效的作用下困意开始上涌,在快要睡着时想起她还有很多事没有问。
“谢止渊,我有事情要问你。”她说。
“你问。”他点头,“问完了就睡觉吧。”
云渺含糊问:“我被人抓走了以后,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顿了下,她想起什么,“我记得我昏过去之前,被下了情人蛊的毒你是怎么弄到解药的?那不是一种很难解的毒吗”
“有什么难的。”他懒洋洋的,“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什么都做得到。”
“谢止渊,那种令人心悸的毒,发作的时候好痛。”
她颤动一下眼睫,呢喃般轻轻问,“你就是这样痛的吗?”
谢止渊似乎怔了一下,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忘掉这些,阿渺。不要去想了。”
“可是你会一直这样痛吗?”她喃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