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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越:“现在轮到我提条件,你借我两千块钱,我就给你干;你不借,我就去你对手那里干。”
□□裸的要挟!
“好,好,好!”老李拍着手,连叫三声好,“好一个一招制敌,小苏,老李我看好你,你要两千,我借你,只要你肯干,二千算什么,将来两万也赚得。”
……
苏清越下班回到家,徐乔还没回,米粥她倒是凑合能做,炒菜就有点儿难度,关键她嫌麻烦,干脆下楼去买点儿带上来。
出了小区门口,往前走三百米就是一条小商业街,卖什么的都有,夏天天热,苏清越打算买点儿熟食凉菜,再来张大饼卷着吃,她见徐乔买过,想必是喜欢吃。
卖熟食的老张在附近一片儿挺有名气,他连牌子都懒得支一个,弥漫的肉香就是他的活广告,每次都有一堆人排队买,苏清越排的位置还算是靠前。
来买吃食的都是附近小区里的人,不少人认识苏清越,在那儿嘀嘀咕,徐乔没花一分钱白捡个漂亮媳妇儿,对方还附赠一套房,那些有儿子的人家,谁不羡慕嫉妒恨呀,怎么这么便宜的好事儿就轮不到自己儿子头上。
除了原主父母,没人知道苏清越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发起脾气来连父母都打,而且下手没个轻重。
原书中,徐乔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就没断过,嘴咬的,指甲挠的,还有一些看不出怎么弄出来的伤,有时候哥们儿看见了,实在看不过眼,劝着他离婚,徐乔总是沉默。苏清越不是一个好妻子,但她对儿子很好,算得上是个好妈妈。
后来儿子长大成人,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废物,窝囊废,连个楼房的首付都拿不出来。
徐乔沉默了一晚上,他不想让儿子走自己的老路,被人骂是没有爸爸的野种;也不想给儿子找个后妈,他想让孩子像正常人家小孩儿那样长大,现在看来他错了,他只给了儿子表面上的完整,他的家庭本质上仍旧是撕裂的。
书中最后,徐乔以救火英雄的身份了结自己的一生,弥留之际留下遗嘱:器官全部无偿捐赠。
儿子得到一大笔见义勇为奖金,如愿以偿买了楼,他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伤心了几天也就不在记挂那张曾经俊秀后来却吓人的一张脸。
苏清越本就有精神疾病,把徐乔毁容以后,心理更是扭曲,后来被儿子送进了精神病院,临死前人清醒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初见徐乔时的惊为天人,眼角落下一滴泪。
某豪华别墅内,男人喜极而泣,儿子终于找到配对的心脏了,他并不知道这颗刚刚四十多岁的心脏同样也流着他的血,却从未得到过他一天父爱,且生活和他眼前的孩子简直天差地别。
徐乔最后留在世间的痕迹,只有墓碑上那张二十岁时的照片,那年他风华正茂,眉目如画,唇角一勾便是勾魂摄魄的少年风流。
却说说闲话的两个中年妇女都是儿子还没娶上媳妇儿的老大难,暗戳戳巴不得徐乔俩口子过得不好,心里才能多少找到点儿平衡,尤其是李大嘴他妈。
也不想想人徐乔多精神一个小伙儿,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人还机灵,要不是受家里条件拖累,自己又是个蹬三轮儿的,那姑娘都得排队想嫁。
俩人唯恐苏清越听不到一样,故意没压着声音。
“瞧见没,俩口子一个没正经工作,另一个干脆就不上班儿,听说她公公徐国民还欠了高利贷,穷成这样,人家还要吃肉呢,徐乔蹬一天三轮儿赚的钱够买只猪耳朵嘛?”
李大嘴妈捂着嘴儿乐,“这你就小瞧人家了,我听说徐乔蹬三轮儿生意老好了,那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愿意坐他车,听我们家大嘴说,有一次一个香港来的那什么富婆儿坐他车,还想包养他呢。”
“啊?现在流行大老板包养小姑娘,竟然还有女人包养男人这一说?”
“那咋滴,听我们家大嘴说,还有专门为女人服务的男人呢,叫啥来着,大鹅还是鸭子,我想不起来了。”
“说的也是,苏清越凭啥愿意嫁给徐乔,不就是贪他长的好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李大嘴妈的脸上,瞬间肿起老高。
李大嘴妈不敢相信的瞪着对面女人,“你打我?!”
对面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啪!啪!
李大嘴妈可不是善茬儿,照着对面女人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俩个女人滚在地上,你抓我头发,我揪你耳朵毫无形象地扭打成一团。
苏清越脸色苍白,体内那点儿微薄的灵气今天都用来解酒了,刚才她抽取的是渡劫时被轰得裂痕累累的本命金丹里的力量。
比起她上前抽对方嘴巴子,显然狗咬狗才能更解气!不但解气,她还要这张狗嘴以后再也不敢说徐乔的坏话。
苏清越拎着买好的熟食,面无表情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又去买了大饼,往回走。
“清越。”
苏清越一回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明明亮亮的朝她敞开笑着。
“快上车。”徐乔把三轮车停在她身前。
苏清越不上,径直往前走。
徐乔目光微闪,咬了咬牙,嬉皮笑脸追上去,“媳妇儿,我今天赚了五十多块呢,还给你买了件裙子,特别适合你,你穿上肯定好看。”
苏清越仍旧不理他,想起那俩女人说的话,她心里又堵又说不出的烦躁。
徐乔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对自己蹬三轮儿意见这么大,一天的疲累加上对方不给好脸色,心里升起淡淡的委屈,默默跟在她后面,没再上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