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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堂堂一宫之主,竟然混到让自己的男人去给人当灵兽驱使,简直奇耻大辱。
徐乔显然误会了,没有再问,闷头吃饭。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清越不在家,徐乔已经习惯了她早起,也没多想。
洗了个澡,刮完胡子,认真整理一下自己的小头发,从柜子里拿出件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皂香味儿的白T恤换上。
别问为什么这么讲究,既是个人习惯也是业务需要。别人为什么爱坐他的车,尤其是女人,徐乔心知肚明。
有时候他甚至会主动小小牺牲一下色相,故意把衬衫纽扣解开两个,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也不知道两块儿骨头有什么好看的,但却无师自通地领会了有人就是爱看。
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到底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如今结了婚,心态却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总觉得自己是有主的人了,不能随便给人看,就像他不愿意别人盯着苏清越看一样,两口子就该互相只属于彼此。
他平生最是痛恨出轨不负责任的男人,就像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王八蛋亲生父亲一样,当然继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至少确实养大了自己。
从他决定娶苏清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对这个女人负责的准备,不管有没有爱情,婚姻本来就是一种承诺,不能负责就别娶人家,尤其别生孩子造孽。
出了门儿,想想头上的债务,没舍得吃馄饨,买了几个素包子垫吧垫吧。
蹬着三轮车一边四处转悠着拉人,一边琢磨有什么来钱快又不需要什么本钱的买卖。
繁华的商业区,来来往往西装革履的小白领,情侣约会的高档西餐厅,香味儿浓郁的咖啡馆儿,以前不觉得,今天却看得眼睛疼,更加认识到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要是自己有钱该多好啊,到时候也带着苏清越喝喝传说中的咖啡,尝尝七分熟的牛排,再来一瓶那什么82年的拉菲。
一整天,顶着将近40度的高温,拉了二十多单,汗水顺着脸颊脖子一股股往下淌,洗得发白的T恤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黏得难受。
好像有些中暑,把最后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徐乔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要被烘干了,整个人虚脱到提不起一丝力气,接钱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让人欣慰的是,付出还是有收获的,今天开足马力,竟然赚了足足有五十多块。
傍晚,日头落下,热气逐渐散去,白日蛰伏避暑的人都纷纷涌上街头,乘凉的,喝酒撸串儿的,出来逛夜市的。
徐乔蹬着三轮儿路过一排服装摊子,视线不经意扫到一件淡黄色的掐腰碎花长裙,仙气儿飘飘,简直就是为苏清越量身定做的。
他掐灭手中烟头儿,剎住车,走上前摸了摸面料:滑溜溜的,还挺舒服。
“这衣服多少钱?”
老板是个身体发福,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见有生意上门儿,忙跑过来招呼,又见是男顾客给女人买衣服,价格立马儿翻了一倍:
”小兄弟眼光真好,这一排衣服就属这件儿最好看,料子也好,价格当然也比别的贵了一点儿,一口价99块钱!”
徐乔瞟了他一眼,”哥们儿挺敢要价呀,95块钱我跑地摊儿来买?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被中年男人一把拉住,“兴我要价,就兴你还价,说说多少钱你能拿,不赔钱我就甩了,权当交个朋友。”
徐乔继续装着要走,“你这人太不实在,我去别处看看,没准儿买到更好看的呢。”
老板自然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咬着牙,端出一副心肝儿肉疼的模样儿,说:“50块,最低了,你要就拿走,不合适那你就再去转转。”
徐乔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伸出三个手指头,“最多三十。“
老板急了,“兄弟你这砍得太狠了,卖不了,您还是去别处转吧。”
徐乔犹豫了一下,决定再试一把,“不卖算了,你这裙子个子矮的挑不起来,想找合适的买主也不容易。”
说完他这次真走了,走出去不超过五步,男人从背后喊住他,“得,得,得,三十块拿走吧,只当开个张了。”
徐乔一下就明白自己给高了,可这会儿也不好再跟人家讲价了,只得乖乖掏钱。
他一边骑着车,一边想象着苏清越穿这件裙子的样子,长头发一定要披散下来,最好不要穿鞋子,袜子也不要穿,就那样光着脚,脚踝上能系着一圈儿小铃铛就更完美了。
真美,真好。
可惜也就是想想而已,苏清越要有这么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叹口气,电光火石之间,徐乔脑子突然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摆地摊儿挺赚钱呀。”
他蹬三轮儿,就算要的价格比别人高上那么一点,可也不敢离谱,因为这行价格太透明了,要赚钱,还是得干这种有利润的,一倒手,差价不就出来了。
第8章下不为例
苏清越今天一切都很顺利。
主管老李问她能喝多少酒?
她说看你需要。
老李要当面验证,当即从桌子底下拎出一瓶67度老白干,打开瓶盖,递给苏清越。
钱万良看出自己和领导的区别了,做领导的都是狠人,67度,开玩笑呢。
苏清越没犹豫,干了。
不但干了,喝完她居然说,再来一瓶。
老李傻了,喝水也没这个喝法呀,张着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反应过来,抑制不住兴奋,啪!一拍桌子,“人才,十万里挑一的人才!小苏啊,我们企业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