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婢女。”
“……”
在前方站着的楚嫣忽然回眸。
她身后站着的两人表情狰狞,很想生气又必须压抑,想端父母的架子又自知没有资格,想动用武力也得掂量一下郡主被激怒后会不会重写楚氏族谱。
大概还有——既想松口把一个烫手山芋、寡妇女儿丢出去平息怒火,又不想自己颜面有失。
楚嫣轻嗤着笑了。她笑得很轻,只有面前的丹阳郡主能看见、听见。
什么东西被撞掉了,接着是一声惊喘。
楚琏夫妇一愣。
郡主伸手抓住了楚嫣领口,狠狠往回一拽。
“……别动!”楚夫人低喝,“郡主根本不想伤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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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都快被我逼疯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呢?”
慌乱之下,楚嫣勉强撑着榻上安放的矮几,难以置信望着眼前逼近的脸。
抓住她领口的手指长而白,谷南王府养尊处优的优渥生活将习武带来的伤痕抚平,肤白细腻,光照下润着一层如玉色泽。
这样的手哪怕抓皱了她的衣服,都该是她衣服的荣幸。
也只有楚嫣才知道,这人用的力有多恐怖,她仿佛听见她的衣裳在不堪重负地发出声响,随时能被撕裂成几段。
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顺着这只手的力将腰低下去、再低、更低。
即使是一家亲姐妹,两人距离也太近了。何况一个眸中满是阴谋得逞的恶劣,一个因太惊恐而瞳孔轻颤。
“她……”
“她不是在乎你吗?怎么不救你?”
这人红唇微勾,声音压低,上挑的眉却压不住某种兴奋到极致的愉悦。
她问着话,更像直接给这句话答复:‘她不在乎你,所以不来救你。在这里记挂着她的你就是个傻子。’
“她教你偷我的东西,脏你的手,我主动给你,让你这双绣花绣草的手干干净净,谁对你好,你看不出来?”
“她又教你摆脱我,解毒丸一颗不吃,届时你的毒发作,还不是我替你解毒。”
“她害你害成这样,你还要帮她说话?”
屋内另外二人的视角,就是楚嫣主动向丹阳郡主贴近,两人不知在耳语什么。
须臾,楚嫣的耳朵慢慢红了,烧得整个脖颈都在红——楚琏面色古怪与楚夫人对视,二人疑惑又尴尬。
“……是你。”楚嫣抖着唇,“是你给她下毒,是你绑着她,是你……”
“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不过半个时辰,你就完全不一样了。”
然而楚嫣的控诉没被人听进去哪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