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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不安全了,孟秋白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搜寻下一个能安放爱人的地方。
路过古堡废墟——
爱人忽然问:“你知道这些小木偶是怎么来的吗?”
孟秋白眉心轻折。
木偶岛的木偶众多,她并不能清楚知道每一个木偶的来历,也没必要知道。
不想让楚纤的眼睛再为除她以外的任何东西停留,孟秋白抬手将黑袍拉低,遮住楚纤的视线,并准备重新撕开一条通道,将她的爱人暂时放进去再说。
“……离开你之后,我好像得了一种病。”身边人轻声说,嗓音中却奇异地、像是压抑了某种亢奋,细细颤抖着,“我经常把你送我的木偶当成你和我的孩子。”
“我能听见它喊我妈妈,能看见它在房间跑来跑去跟其他木偶捉迷藏,能感觉它在亲我的脸,跟我撒娇……”
“孟秋白。”
这人将黑袍掀了上去,痴痴望着古堡废墟中那群……那群已数不清数量多少的小木偶。
她一字一句道:“她是我们的孩子。”
女人唇动了动。
这群木偶可不是你抱一下就会罢休的乖宝宝,她们远比她们的外表贪婪、邪恶、危险,她们是各种求而不得的欲望结合体,不可能像正常孩子那样生长。
她们的每一次成长都是灾难——现在的她们显然也无法控制自己成长的速度,小木偶数量越多,邪念越容易诞生。
仅仅她们停留的这几分钟,孟秋白已看见至少三只小木偶被分裂出来。
这样可怕的存在只适合被清除,而不适合养在脆弱的人类身边。
“不行。”孟秋白强行将楚纤的身体往通道里推,语气偏冷,“我的密室装不下这么多木偶。”
“……只带回去两个也行啊。”楚纤讨价还价。
“装不下。”
“一个?一个呢?”
她的爱人锲而不舍地扒着通道入口,大半截身体进去了就剩个头和手还要努力与她辩解:“你不觉得她很像你么?你看见她哭不会心软么?她是我们的——”
“不像,不会,不是。”
孟秋白一次性将问题回答清晰,在爱人愣怔时用力把她推了进去,黑袍一晃,没了踪迹。
她转身就对上数张凑近的木偶脸。
木偶脸的鲜红嘴角齐齐往下撇,毫无感情的蓝眼睛死死盯着通道消失的虚空,小小的口中竟此起彼伏迸射出极度刺耳、几乎凝成无数刺刀的尖叫声:“你把妈妈藏到哪里去了!”
…
这间密室与上一间区别不大,不过床上没有锁链。
楚纤刚走两步,黑袍下忽而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