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差很多吧。”
里包恩:“就让大多数人退避三舍而言没什么区别。”
“那你怎么不和鬼屋比。”
“你可别小看蜈蚣了。”
“重点是这个吗!”而且如果说的是他之前s蜈蚣来吓我的事那有什么可怕的,那时候顶着那么大一张萌萌的婴儿脸!
蒂莫特奥用两手捧着茶杯,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他如同一个平凡的退休老知识分子那样眯着眼。
我懒得理歪理层出的男友,伸手倒茶。老人就在这时说:“真好。”
山风呼呼地扑打着帐篷后面及膝高的野草,开水煮着,在壶中咕嘟嘟地翻滚。粗瓷制的茶具时不时碰撞,发出卧倒在桌的麻将的声音。
我想起大学在外打工的某个下午,在店门口看见四点结束部活,穿着棒球服打闹着经过的五六个高中生时。太阳高照,我听见生动而开怀的大笑声,嘴里也情难自禁地说出了类似的感慨。
我把泡过几遍的茶叶捞出来,给蒂莫特奥添了茶,问道:“之后钱包有找回来吗?”
他道谢,说:“没有。我的朋友帮我把小偷抓了回来,那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倔强的小姑娘,才那么大一点。”
老人比划了一下身高。小扒手的脑袋只够在木桌露出一点头发。
“那孩子瘦得惊人。我只好把剩下的钱也给她了,还有几只新鲜的面包。”蒂莫特奥叹道。
我点头。
“被再次打劫了,但这也没办法啊。”
“是呀。”老人看着我笑。
里包恩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管账的才一直在外面跟别人抱怨。”杀手说,“这次也只有你一个人来么,九代。”
我眨眨眼,与这位货真价实的黑手党教父对视。
只见眼前仍是一名怎么看怎么慈祥的老爷爷。他缓声回答:“没错,不过家光到时候会陪我一起回去。你尽管放宽心就好。”
男人微微翘起唇角。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你。”
“哈哈哈。”
蒂莫特奥笑得眼睛弯起,眼角铺垫着柔和的、温良的纹路。
“可我听说你一回来就为谁焦心地到处跑,还差点动真格杀了人。”老人说道,“以至于有人来问我是不是十代目要正式继任了,而你终于结束了培养继承人的活计,准备作为杀手复出挣钱攒老婆本。连我都难免有些好奇。但看来这个待遇也是分人的。”
里包恩:“……”
我:“……”谣言传播的速度真快。
身旁的人两手抱臂,似乎隐隐沉下了一口气。一股不是很自在的气质稍微压低了他的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