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郡主本能地怔了一下,只听见面前人道:“在下与姑娘并不熟识,姑娘是否认错人了?”
昌乐郡主怔了怔,忽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转头就走。
屋内的伙伴笑他:“景鹓,你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源素臣无奈摊手:“我长得就这么像凶神恶煞吗?”
没想到仅此一面,对方便记住了他。
源素臣小声嘀咕:“郡主以后会有更好的。”
“什么话什么话,”源司繁皱眉道,“明明是一段好姻缘,你倒好,一点也不领情。”
源素臣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示意源尚安来打个圆场。
源尚安忍着笑道:“爹不觉得他这个性子一般人招架不住吗?”
源素臣:“……”
还不如不说。
源司繁又有了个新主意:“对了,前几日武乡郡公给我修书一封,说他家中也有一女年方二十,尚未婚配——”
源素臣无奈打断:“……爹你来洛阳一趟就是专程为我说媒的吗?”
“成家立业是大事,你心思不在人生大事上,那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想现在就结我——”
“那你给我说个日子来。”
“……不是,”源素臣一时语塞,“爹您就那么喜欢结婚吗?您喜欢结婚怎么没见您再娶一个——”
他话音未落,源司繁险些揍过去:“小兔崽子胡说八道!”
源素臣象征性地避了一下,心知车厢内空间有限,他爹的绝世武功施展不开,于是继续不知好歹道:“您着急这个干嘛……反正咱们家已经没有皇位可以继承了。”
“……源素臣我看你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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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闹腾归闹腾,最后自是抵不过团聚的喜悦,源司繁暂时没再提及婚事,和两人一起下了马车。
踏入病梅馆之后他总算有空来问问源尚安的近况,源司繁不免担忧道:“慕儿,不知你这四年来可好啊?”
“无妨的,爹不用挂怀。”
“哎,”源司繁长叹一声,“可我怎么听人说,你在洛阳每日吃的都是些残羹冷炙,还叫人专门去翻烂菜叶吃。”
源尚安:“……啊?”
有、有这回事吗?
源司繁关切道:“慕儿啊,爹是教你要为官清廉,可你也不必苛待自己,若是需要用钱怎么不和我说呢?”
源尚安大惑不解:“爹您这都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我只是跟侍从们交代,用膳时不要铺张浪费,每顿若是剩下了米菜就留着,晚上热热还可以吃。至于这烂菜叶……这、这更是无稽之谈啊,只是他们有时候买菜回来偶尔也会选到带烂叶子的,我不介意这个,说过把烂掉的摘了再吃无妨……”
真没想到这谣言是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