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大了,都会管教他了。
纪淮周起开身,关上水,骨节修长的手浸入水池里,拿腔拿调地称呼她:“在洗了,公主宝宝。”
他语气溺着,许织夏心一动,回眸。
那双手昨晚抓的是被套,在欲望下青色脉络蔓延,眼下抓的是她的白色舞裙,亲自洗着,揉搓出绵密丝滑的泡沫。
许织夏心窝被浓郁的情愫充盈着。
她悄悄瞥他,这是一个亲手把她养大的男人,是一个比她大九岁零八个月的男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床上坏得要命,流氓话和狠劲一样不落,事后却又是千倍万倍,谁都比他不过的温柔和纵容。
这就是恋爱要跟哥哥谈的原因吗。
——追你的那群小男生,哪有哥哥会疼人?哥哥会管着你,会惯着你,也会像daddy一样养大你。
许织夏想着他的话,气息逸出丝笑。
“笑什么呢?”他洗着,没抬头。
衬衫盖到臀下,许织夏坐在洗衣台上双腿悬空,光溜溜轻晃着:“想到你……是daddy”
纪淮周笑了。
“今天去跟他们坦白?”他伸手点了下她鼻尖,留下泡沫:“你daddy不想再做小情人了。”
许织夏倏地面颊潮红,支支吾吾。
“怕什么,反正也是哥哥勾引的你,有错也都是我的错。”
“你哪有勾引我……”
“没勾引你,你就跟你的学长好上了。”
他出差前,抱着她在摇椅里,问她有没有想过答应谈近,她头脑一混乱,就回答了声嗯。
许织夏欲盖弥彰地吸起了牛奶。
她裹着他的衬衫,手上是他买的牛奶和三明治。
纪淮周牙齿松松磨着烟蒂,上下瞧了她片刻,突然秋后算账:“吃我的穿我的,还要跟别人谈恋爱,白疼你这么多年。”
这回是真被他逮住了小辫子。
许织夏心虚低下脸,咬着吸管,脚掌光滑白净,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快洗,明天要穿的……”
纪淮周哼声,吐掉烟,脸一伏,唇舌烫到了她腿面。
许织夏猝不及防,急急去躲,躲不开就抬起来踢他,被他笑着捉住,一推,抬得更高了,细腻的泡沫抹了她一腿。
他又欺身过来亲她,耳朵和腿都被他闹得痒,许织夏边躲着边忍不住漾开笑。
她一笑,他不经意就静下了。
许织夏慢慢也安静住,和他相视着。
良久,纪淮周忽而低声开口:“不要再走了,小尾巴,哥哥受不住。”
他人是静的,但目光渐渐掀起昨夜的沙尘,属于他的从不示人的致命伤,都暴露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