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足足笑了一分多钟,笑够了,才趴在床边,揪着付野衣服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俩就是朋友。”
付野扯回了自己的衣服,不让他揪,面上带了恼怒。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每次都避开他,是觉得自己在当小三吗哈哈哈哈!”
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有人竟然敢说被誉为活阎王的付总是小三,估计吓都能吓死。
云稚半点不带怕的,捧着肚子笑个不听,压根也没注意到付野黑了脸。
彻底笑够了,云稚才滚去另一边,够到杯子喝了点水,告诉付野说:“我跟从心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啦,我们很小就认识了,算发小。”
付野脸色铁青:“没人问你。”
“好好好,没人问,我自己愿意说好了吧。”云稚摊手,又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直接把付野气走了。
云稚的开颅手术风险太大,医院迟迟无法拿定主意。
主治医生告诉付野,这个领域两年前有一名专家做过比较详细的研究。
但那名专家两年前因心脏病救治不及时,落了病根,很快就从研究所辞职离开了,最近的一次记录出现在丹麦,那边传回来的信息说他当时想要辗转去北极。
最重要的是,更加详细的精密数据和设备都在国外,而专家就职的实验所的注资方就是一直与付野结了大梁子的对家。
付野最终做出决定,派遣心腹去寻找那名专家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带回国。
而付野本人,亲自重回故地,踏上了那片与他不死不休的土地。
等再见到云稚已经是很多天之后的事情了。
帝都下了雪,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他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个球似的,撅着屁股在椅子前面,把椅面落得一层薄雪捏了一排迷你小雪人出来。
“你来啦!”
他一下就注意到了付野,乌黑的眼睛小灯泡似的啪一下亮起来,唇色也比之前瞧着好了几分,他朝付野摆手,笑得满脸高兴。
漫天白雪之中,唯有一点颜色。
一个小雪球猝不及防朝着付野飞来。
付野抬手,很轻松接住,雪块散开,很快送指间散落。
没理他要打雪仗的要求,付野把他推进了屋里。
云稚吸了吸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血味?”
付野松开他的轮椅,绕到另一边,没接话。
又没了,云稚很快觉得是自己闻错了,没放心上。
他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国内最顶尖的技术专家都被付野汇集了起来,在生死线的压迫下,整栋楼都充斥着一股死亡般的压抑。
唯有云稚这个病人,还依旧每天在关心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付野陪他的时间变长了一点,经常在他的病房里一坐一整天。
云稚还开口,邀请他晚上可以留宿。
被付野毫不留情拆穿拒绝:“然后顺便跟你做个爱?”
“嘿嘿。”
云稚摸摸鼻子,也不辩解:“我现在没办法□□啦,只能亲亲摸摸,你身材这么好,让我摸摸怎么啦,肌肉长出来,不就是让人摸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