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天,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啊?”
忻方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今天下午不是刚把叶迟晚送走嘛,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墨辞夜,这两口子是存心来折腾他的吧!
墨辞夜看了一眼忻方平,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门,自顾自的坐下:“你做了亏心事?”
这话直插心窝子,刺的忻方平连咳嗽了好几声。
他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墨辞夜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跟叶迟晚有关?”
“咳咳咳!”
要不是现在被逼问的人是他自己,忻方平真想给墨辞夜鼓个掌,怎么能猜的这么准呢!
“我跟你那小王妃能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你这疑心也忒重了吧!”
墨辞夜观察了一下忻方平的脸色,没什么不妥,于是便也没再多问。
殊不知,现在的忻方平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不过还好墨辞夜没再逼问,不然他真怕自己扛不住都给招了。
“你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忻方平才不信他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叙叙旧。
忻方平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墨辞夜的回答,转头看去,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听自己说话。
走神的墨辞夜可真不常见啊!
“墨辞夜,想什么呢?”忻方平把手在墨辞夜眼前晃了晃,这才算是唤回了他的神智。
“没什么。”墨辞夜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能隐隐看到他眼神中闪过的纠结,“你前些日子研制的阻隔药呢?”
一提到药,忻方平就来了精神,他坐到墨辞夜旁边,说道:“别提了,这药根本治不了瘟疫,只能让人受尽折磨却死不了,害人的药,用不得用不得。”
“本王就是要此药。”墨辞夜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忻方平疑惑的看了两眼墨辞夜,立马起身去给他找药,一边找一边说:“你这人可真奇怪,不是都说了对瘟疫不管……”
“等一下,你不是拿这药去治瘟疫的?”忻方平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是想自己吃,隔绝‘同生共死’的药效吧?”
墨辞夜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看到这情况,忻方平翻找药的动作便慢了一些,他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要是得到了药,还会留叶迟晚的命吗?”
墨辞夜抬头,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他顿时感觉两脚麻,主动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她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医药天才,要是就这么死了,有点儿可惜。”
“能为本王的大业添砖加瓦也算是她的荣幸。”
听到此话,忻方平便知道叶迟晚这次算是凶多吉少了。
本来也是,得罪墨辞夜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叶迟晚能活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药,拿来。”
忻方平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的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药交给了墨辞夜。
待墨辞夜离开的时候,忻方平还是说了一句:“要是有可能,你留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