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号凉亭里原本还好好的小男孩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嘴里还出怪叫。
慕晚棠见状,脸色顿变,“他这是癫痫作!”
说罢,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块压舌板,快缠上纱布,然后将压舌板垫在男孩上下牙齿之间,以防他咬伤自己舌头。
随即,她又松开男孩的衣领,把他的头偏向一侧,让口腔里的分泌物能流出来,防止口水误入气管,造成窒息。
等做完急救处理,慕晚棠取出针灸用的金针,脱掉男孩的上衣,金针循督脉透刺,神道秀阳关,腰奇透阴关……
没过多久,男孩后背上便扎满了金针。
慕晚棠两指着金针,慢慢捻转。
随着她的动作,男孩身上的痛楚似乎减弱了,慢慢平静下来。
站在旁边的老大夫见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暗自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眼角余光往长留的方向瞟了瞟。
长留正在十九个凉亭之间来回巡视。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
老大夫看长留越走越近,眼珠转了转,为了不被淘汰,他对慕晚棠一挥衣袖,大声道,“小兄弟,你别只顾着看热闹,赶紧去照顾你自己的病人吧!老夫还要给这个可怜的孩子起针,你站在这里挡光了!”
他话音未落,长留已经停在九号和十号凉亭之间,视线往他们身上一扫,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回事?”
老大夫怕慕晚棠回话,忙不迭抢先出声,还故意提高音量,“没事,这位小兄弟想观摩老夫施针,不过老夫以为想学医术什么时候都可以,却不能在这种时候为了学习医术,放弃自己的病患!”
他的话听起来义正辞严,就像是一位医术高的前辈在劝导求学的晚辈。
而旁边几座凉亭里的人不清楚这里生了什么事,听他这么说,再看慕晚棠还站在他凉亭里,立刻对慕晚棠有了偏见。
“这位小兄弟就算对医术求知若渴,也不能枉顾他们性命吧?”
“他到底是来学医的,还是来应征的?如此本末倒置,也能应征上寒王府的府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放着自己的病患不管,一点儿医德也没有!这种人要是当了寒王府的府医,怎么能让人放心?万一哪天放着寒王殿下不管,岂不是要出大事?”
“淘汰吧!医者除了需要过硬的医术,更需要有医德!藐视人命的家伙赶紧淘汰!”
“各位难道忘了,在第一轮考核的时候,是这位慕兄弟提醒大家不要喝茶水,更是第一时间帮忙救人!”还是贺问之看不下去众人对慕晚棠的攻击,主动站出来替她说话。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帮到慕晚棠,反倒让那些大夫言语变得更犀利刻薄,“只怕这位慕大夫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大家,而是想在寒王面前露个脸,此等行为实在哗众取宠!叫人厌恶!”
“原来是这样!亏我刚才还很感激他,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呸!”
那些大夫一个两个都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好像慕晚棠真的做了什么为人不耻的事。
长留听着他们的七嘴八舌,眉头一拧,沉声道,“都住口!”
所有大夫见长留火,这才乖溜溜地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