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听完他的话,纷纷把目光投向凉亭里躺着的病人,试图通过观察病人气色和外在症状,初步判断哪些病人的病情较轻,哪些病人的病情严重。
不过,站在慕晚棠身后的贺问之倒是没有去看病人,而是问出所有人最想问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该如何挑选病人。”
“每个凉亭上都挂着一个号码牌,我手上也有十九张号码牌,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号码,然后去医治与你们手中号码牌数字相同的病人。此次医治的时长为两个时辰,如果时,将有被淘汰的风险。”长留说着,扬起右手上握着的一叠刻着号码的木牌,“各位来挑号码牌吧。”
有几位看上去年长的大夫已经悄悄选好病人,看到长留手里的号码牌,立刻小跑过去,迫不及待地大声叫嚷起来。
“我选十一号!”
“我选八号!”
“我选十七号!”
贺问之见慕晚棠不慌不忙,不由好奇地问,“慕兄不去挑号码牌吗?”
“贺兄你好像也不着急。”
贺问之摊了摊手,“寒王府挑来的病人如果光看脸色就能判断他们的病情,那么这场医术比试便毫无意义可言。”
慕晚棠的想法跟他一致,要是真的凭运气就能进寒王府,才可笑呢。
进入第二轮的十九名大夫当中,慕晚棠的年纪是最小的,秉持着尊老的原则,她跟贺问之等其他大夫挑完号码牌,才走到长留跟前。
长留手上只剩最后两块木牌,他看着停在面前的二人,客气地将手抬高,“二位,请挑吧。”
慕晚棠谦让地往旁边退了半步,“贺兄,你先来吧。”
贺问之倒是没有推脱,“那我却之不恭。”
他随手从长留手里拿了块木牌,上面的数字是四,而慕晚棠拿走最后一块木牌,上面的数字是九。
“贺兄,祝你好运。”
“咱们就凭实力在下一轮见吧。”贺问说完,率先转身走向四号凉亭。
慕晚棠也朝九号凉亭走去。
在场十九名大夫找到木牌上对应的病患后,便忙碌起来,把脉的把脉,针灸的针灸,他们都拿出看家本领医治自己的病人。
而此时,湖面对的小楼上,一道俊挺修长的身影正立在窗边,默默注视着他们。
长风看了一眼自家王爷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往窗边凑过去,“王爷,属下听说第一轮考验,有两位最年轻的大夫表现突出,是不是就是那两个?”
每一轮应征的结果刚出来,便有人来向楚临潇汇报情况。
长风听完倒是挺佩服那两个现茶水有问题的年轻人,他们不仅自己没有喝茶水,还主动提醒其他大夫,这份医德很可贵。
寒王府挑府医,可不单单只看医术,还要结合各位应征者的人品综合考量。
楚临潇双手负在身后,俊脸上声色未动,远远瞧着那群忙碌的身影,一眼就辨认出慕晚棠和贺问之。他们比其他大夫要年轻许多,动作也更干脆麻利。
他盯着他们二人看了片刻,淡淡应了一声,“嗯。”
长风扒在窗边,饶有兴趣地盯着湖边那些大夫,“王爷,您猜谁最终能通过应征?”
楚临潇这次选府医,还另有别的目的。
“寒王府不留无用之人,且看最后谁有这个能耐。”
另一头,所有大夫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救治自己的病人。
慕晚棠旁边的大夫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模样,他听着九号病人剧烈的咳嗽声,不禁替慕晚棠惋惜,“小兄弟,你的运气不太好啊,这个病人得的是肺痨。”
在第一轮的时候,他动作比旁人慢,刚把茶水倒进杯子里,就听慕晚棠和贺问之提醒大家不要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