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漪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用平淡的语气陈述出了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
陈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连忙后退一步，
"不行不行！"
"为什么？"
林星漪抬起头，眼神中的空洞带着一丝迷茫，语气依旧平淡，
"我觉得可以，我不介意。"
陈阳有点搞不懂这姑娘在想什么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星漪，这种事情和你上次说的同居一样，都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而且就算是情侣，也不一定会一起洗澡的。"
不远处的挂钟滴答作响，夹杂着窗外传来的隐约车流声。
林星漪站在那里，浴室的灯光在她背后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眼睛，眼眸依然空洞，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情侣才能做的事吗……"
她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起伏，
"互相喜欢就可以是情侣了吧。
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陈阳内心的涟漪。
如果林星漪没有这个病，那当然是不需要犹豫的。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陈阳想起堂姐的叮嘱，又想起林星漪还没好的病。
上一次被问“你真的喜欢我吗”的时候，就是没正面回答。
这次，陈阳下意识地想用同样的方式来应对。
"这个嘛……"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喜欢我吗？"
林星漪只是简单地重复了这个问题，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