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果然还是逃不过。
下一句说不定就是问学号，兴师问罪了。
总不可能是来给我加学分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是有错在先，老实交代也是应该的。
"老师，"
陈阳一边稳稳地往前走，一边如实回答，
"我是大二的学生，电子信息工程专业的。"
"哦？"
柳明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
他看着广告扇上面的内容，原本以为这种能搞出网络相关技术的学生，十有八九是计算机系的。
没想到居然是个电子信息的学生，而且才大二？
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作为计算机系的博导，柳明生见过太多优秀的学生了。
年轻人爱折腾、肯钻研的劲头总是让他欣慰，那种感觉仿佛让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但即便在计算机系，能够独立开发出防多设备检测固件的学生，一般也得到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
柳明生对这些小聪明也不是不了解，知道往届已经有爱折腾的学生，凭借着专业知识找到了突破校园网限制的方法。
有的会像陈阳这样刷固件，也有的会花点成本组一台软路由。
不过想着把技术能力转化为商业项目的学生倒是少见。
因为这类技术过硬的学生大多有着大同小异的轨迹。
本科阶段，他们忙着刷绩点、拿奖学金，为了保研挤破脑袋。
到了研究生阶段，更是繁忙得连轴转：
白天上课、做实验，晚上赶论文、写代码，还要时不时地参加各种学术会议。
有的还要帮导师审论文、带低年级的学弟学妹……
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搞这些"副业"？
这让柳明生不由得对这个背着自己的年轻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他在学术圈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看学生，挑苗子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